身后是自己极为信任的将士,他跪倒在自己面前,平时坚毅的面容上是一片恳求。
她…回来了?
“王爷,卑职看曜鸣来访本就心怀叵测,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陷害嘉岳百姓,阻止嘉岳之事,分明是衬了他曜鸣的心意,卑职只恳请王爷听卑职一句话,以嘉岳百姓为重!”
“不用!谢谢!”萧霖脸色一僵,却是握紧了那瓷瓶,冷哼一声大步走向那还有些混乱的地方。
乔清琂紧紧皱眉,萧霖身上刚才也沾染上了一大片那人的血液,如果不是萧霖的内力深厚,恐怕早已和那些中毒的人一样毒发了。
“楚宁王,请您快些做决定吧!”
染朝辞望了望那方窗外清寒皎洁的残月,那里仍旧没有丝毫波动的风声,清眸落在手中的书上淡淡道。
“这是怎么了?萧将军为何这样“热情地”唤着嘉岳楚宁王的名姓?”
“不过也是,若是嘉岳受此重创,曜鸣便可渔翁得利了吧。”那将士冷笑一声。
“你……”萧霖抬头,却是那张清丽白皙的如初见的面容,却是如映上微红的白梨一般多了几分明艳动人。
“是啊,是啊,是我们错看了三皇子妃,在我们背地暗笑三皇子妃时,三皇子妃还能大人大量地为我们求取解药,真是……唉。”
“阿霖,你……”
“阿霖!”
萧霖恍神之中时,手中却是微微一动,萧霖垂眸一看,却是不知何时手中被塞入了几个小瓷瓶,萧霖抬眸,“这是解……?”
“你……没事吧?”
萧霖冷哼一声,却是有些反讽,“你能吓着她?”
“不可以!”萧霖低咳起来,语气有些急促却是坚定,“难道我们这些人的命便是命,她的命便不是了?!”
慕云庭不在府内?
而乔清琂却是抬眸望向那墨公子轿辇所落之处,柔润的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阿三浅浅勾唇也走向萧霖那边,三皇子妃吗……?
慕流淅转眸望去,那里那些被血液浇染的人们有些已经开始毒发了。
“萧将军,你可别忘了,闹出这事情的可是你曜鸣国的人!”
“怎么,怕我吓着她?”乔清琂转眸看着萧霖,却是见他面色好了很多,想必那解药药效非常好了。
那恳请慕流淅的将士站起了身,怒而相视道。
那郑统领半跪在地,句句发自肺腑,恳恳切切。
“萧将军快请吧,我可受不起萧将军的大礼。”
“呵,”萧霖咬了咬牙却是冷冷笑了一声,“你们嘉岳的气度风格也不过如此,冠冕堂皇地用一个女子的命来换你们这些的人命,算什么大国之气?!”
……………
慕流淅沉静幽晦的眼眸,渐渐地转向了那城头上正对着那方轿辇的冰冷地箭头……
乔清琂仍旧微笑,柔润的眼眸犹如春风,“咦,萧将军,你那袖内的瓷瓶内的解药想必服用完了吧,不如让卑职为您扔了吧。”
染朝辞淡笑着回道,自己也记得他,曜鸣总军师乔清琂,方才自己把哥哥给自己的解药给萧霖的时候,想必他也看见了。
“王爷!您要以百姓为重啊!”
“大家不必如此,如果能救下大家,也算是本皇子妃今生的功德。”
夜声寂静的降临。
那些中毒的人交头耳语,听见这话,脸上几乎都要烫了起来,纷纷跪倒对染朝辞几乎感激涕零。
一声清冷的调笑在身前响起,萧霖身子一震,一双雪白的女子绣鞋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方手帕便在伸至自己眼前。
“困了就去睡吧。”
慕流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有些不自觉地说出这句话,顿了顿偏转过头去,沉静的眸中是一片晦涩的灰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这种话?
众人又不免是一番感激与谢拜,染朝辞也只是浅浅淡淡的微笑着,维持着在众人面前有如救世主般的形象。
染朝辞刚想上马车之际,萧霖身边一直站着的一个男子上前,面带着最柔润不让人会感到任何不适的微笑,然则却是有着隐藏在那眼眸下的最深处的探究。
…………
而且小姐似乎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幻樱瞥了瞥嘴,却是示意流茵不要说话。
方才在街上,或许别人都因为没有见过墨公子,而又因为当时的情况所以没有去认真辨明那墨公子的声音。
但殿下的声音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虽然不知道殿下和小姐说了些什么……
幻樱偷瞟了几眼染朝辞,小姐出来的时候自己看着明明还是很高兴的,现在好像时间越长,小姐身上的气息好像就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