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只不过一些小病而已,若是加重了,娘子进来便只能与空气说话了。”慕云庭低咳了一声,却是带着笑意打趣道。
“好衣穿着,好被盖着,却还能受寒,皇子殿下倒天生是个娇贵身子。”染朝辞轻笑一声,却是毫不留情地回道。
“那为夫倒是要庆幸娘子幸而不是一个娇贵的身子,否则两个娇贵身子现在便是要对着床说话了。”
慕云庭的眼眸轻眨,里面是盛满的笑意。
“不过,可惜皇子殿下是个娇贵身子,却要和朝辞一般是个劳碌的命了。”染朝辞意有所指。
“晚宴虽说重要,但生病卧床的人却是不一定要去的……”慕云庭缓缓勾唇。
“既然皇子殿下“重病”在床,不宜行动,那朝辞也不好让皇子殿下撑着病体前去,到时候若是被别人看见,还说朝辞不懂体恤皇子殿下。”
“其实这病也只不过是娘子一句话的事……”
似是听见染朝辞的那声轻嗤,慕云庭缓缓开口。
“哦?”染朝辞闻言却是轻轻挑眉,“难道我说一句话,皇子殿下的病便能好?”
“呵,那娘子收徒的要求有什么,为夫试着努力努力?”
“三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受宠的皇子,生来便在冷宫之中,直到成渊皇下旨将染家五小姐赐给三皇子,他们成亲之后才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
悠闲舒适,就像是疲惫时,迷茫时那拂过自己心头的凉风,拂去心中的郁结,不安,就像是隐入世外,让人感到沉静而又绵软,是一种…安全感……
“你平常不是要我多注意这些事情的吗?现在来嘉岳,总该多了解了解吧。”
自己前世虽作为杀手,学习的除了杀人之外为了一些刁钻任务,其他的一样要学,而自己秉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便也学了更多的东西,这不过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染朝辞笑着却是拖长了声调,清眸中是明光闪动。
坐了一会儿,染朝辞便在房内眯着眼扫了一圈,目光忽得便落在了房内放置在一旁的古琴上,走上前去却见上前纤尘未染,应该也是经常被用了的样子。
“来了,你自己看吧。”乔清琂张了张嘴,却是向着门口示意着,萧霖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命妇……三皇子妃………
那女子外披一件白色的狐皮大麾,里面似是身着一袭烟青色锦缎宫装,挽着一个简约清新的发髻,也不过缀着几个圆滑的珍珠,插着一个琉璃碎蕊的步摇,衬的她略失粉黛的而愈发白皙似雪的面容更加的清丽明净。
“哦?乐意之至。”慕云庭似是听出了染朝辞的笑意,挑了挑眉头却是应着。
“怎么,以前都从未见过我曜鸣的萧将军在我曜鸣女子身上停留过半分……难道,这嘉岳闺秀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阿霖,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你,不能动这个心……”
目光落在慕云庭手上的琴上,现在这么一想,为什么刚才慕云庭的琴音,以及两人相合的场面,自己也是这么的熟悉呢?
染朝辞靠在软塌上,却是渐渐眯眼,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慕云庭一般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染朝辞端着桌上的一杯茶铭,暖暖的茶水流入喉间,房内还用着的暖炉散出更加炙热的气息。
“叮咚”一声,碧绿修长的柳叶上滑落一滴清水,落在了澄明如镜般的湖面上,带起了一小圈的涟漪,便如染朝辞心中此刻的感受。
“若是殿下这么高看朝辞,那看来朝辞以后可以立一个医匾,只需一句话,便可治好无数人,流芳千古了?”
“叮”的一声响起,似一点清冷冰寒的气息吹入幽风之中,卷起那妖魅精艳的瓣,在空中微旋着落在地面,又似那万物逃逸而出的一缕动人的精魄,参杂在那琴音中有些突兀,却是清明灵动地更添鲜活。
慕云庭微怔了一下,本是拂着琴弦的手轻握成拳放在唇边,但一阵似清泉激溅起流水般的笑声却是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握紧了手中的瓷瓶,萧霖看着慕云庭那没有焦距的双眼,却是垂眸,
“还有呢,他人怎么样?”萧霖手中的酒杯被握紧,喝下一杯酒,墨黑的眸中有些深沉。
到底在哪里见过……?
慕云庭拂了拂身上的大麾,那修长清瘦的手指便摁上了琴弦。
宫殿晚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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