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圣女苏摩么?曾经见过她的龙族卫兵们从没见过她把自己搞得如此庄重。
一身镶满金丝纹的华丽长袍前面不到膝盖,后摆却在地上拖得很长。长发盘起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早没有了往日稚气,双眼流露着对世间残酷现实的静默与淡然。
她走起来气势如虹,十足的王者风范,眉宇间充满威严,红色高跟皮靴踏得夜王大厅回音不绝。
走在她左边的,是她父亲艾尔文以前的旧将,扭曲者?法莱特尔,看上去似乎不像从前那般诡诈,眉宇之间反而流露着一股刚正之气。
他手握军镰握柄,寸步不离守护着他年轻的新王。
而走在右侧的,竟是一名人类相貌的家伙,萨博里翁可以感觉的出,虽然拥有人类的肉体,这个人的灵魂实际上还是一名魔族,此人同样手持镰刀护着苏摩。
肃静的王殿大厅中,有节奏的皮靴声响个不停,气氛也因此不断变化着,令两侧而立手握长矛的卫士们不敢松懈,生怕三人齐上威胁到尚处虚弱的夜王。
终于,三人走到了王座前,并排而立望着眼前王座之上的真神。
随后,三人同时屈身,单膝跪了下去。
“初次见面,圣女苏摩,不,该称你为新一代的魔族之王吧?”
“没关系,进攻格兰蒂斯会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你们有足够时间恢复元气。”
萨博里翁显得很随意,似乎一切都在照他的设想而行:“那就这么定了吧,对了,既然如此,你是否愿意入驻北王关呢?”
新任夜王再次将手缓缓放下,平静的说道:“桀骜不驯的女子,我赞叹你惊世的美貌容颜,因此不与你计较。看来,即便观点不同,我们至少都不希望两族发生冲突,你说是吧?苏摩?”
俊风和法莱特尔急忙跟上,法莱特尔凑到苏摩耳边低声问道:“您难道不问他是谁暗杀了您的父亲,瓦沙革元帅么!?”
“我现在将你的国家交还给你,至于如何治理,同龙族如何交涉,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夜王!”苏摩声音很大,激动的情绪似乎有些难以抑制。
“我想知道最宽的期限。”
只听议长谨慎的问道:“凡伯拉大人……龙族人已经离去了,我等已经尽力隐藏亡灵一族居住在此的迹象,相信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请问,接下来有何指示?”
他走来走去,边走边埋冤着,最后来到位于中央的朵丽丝水晶雕像前,缓缓蹲下来,仔细端详着‘水晶宫’中那怀有人族王者之魂的禁锢胎儿。
“正是这样,我的条件便是维持我魔族的相对自由,并发誓不对魔族出手,正像当初夜王多勒如对待你龙族一样。”苏摩开出条件。
“就这样办吧,早这么痛快多好!”使者没好气的丢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开,回夜之都回禀去了。
“这么说,你是来宣布那自认为比天使更高贵的魔族愿意向他族俯首称臣,辅佐我的政权了?”萨博里翁问道。
?
一句话使得法莱特尔不再追问,他看到了从苏摩眼中流露出的无奈与愤恨。为了保全魔族而强忍杀父之仇的,不正是这名内心脆弱的大小姐吗?
他眉头紧皱,心情复杂:“孩子……我记得你那蠢爹给你起名叫艾瑞尤斯……那好吧,小艾瑞,告诉大爷,你到底是生是死?我只希望有个结论,而不是像这样将渺茫的希望无限延期下去,好像无头的蟑螂,苟延残喘却总是死不了。人族的希望之光……最黑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蟑螂头快些重生吧……”
苏摩抬头,用轻蔑的目光仰视掌权者:“这不正是你的目的么?你这诡诈的毒蛇!”
苏摩犹豫道:“魔族军力大伤,恐怕要很久才能恢复元气,在那之前无法为你发兵。”
“只要你承诺辅佐夜王政权,夜王陛下可以让步,但是需要期限。”使者答道。
这是她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卡斯托斯沉思片刻:“如果,非要在这承诺上加注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他国举动会影响您的判断吗?议长大人?”龙族使者被这些没有主见的老家伙们搞得十分烦躁。
苏摩突然回头瞪住王座旁那巨大黑色牢笼:“我已经感觉到是谁了,因为只有你才拥有这样的实力!等着吧,我一定找到机会,亲手了断这痛彻心扉的血骨之仇!”
“二十五年。”使者回道。
使者反问道:“你们已经宣布威廉的后代为王,何谈无人可替?”
?
“人族的答复是什么?”参议院议长将劝降书小心放到桌案之上,左右议员一语不发,整个影族参议院鸦雀无声。
“不可能给你一万年的修整时间。”使者打断了他。
萨博里翁端详着下方的跪拜者:“那么,有何贵干呢?是想替萨蒙尼收回这夜王之位,还是希望对初登王座的本王有所指点传授心得?”
屏风随即展开,之后的华丽座椅上渐渐浮现出的身影,竟是亡灵领袖,葬女?凡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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