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凌瞟了他一眼,“还早着呢,快点坐下来吧!”
肖月问:“那现在怎么办?”
沈俊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冲着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点头表示明白,接过玉佩上前递给县太爷。
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中年妇女上来,应该就是周四的爹娘和妻子,几人跪下,“叩见县官大老爷。”
肖月赶紧去喊杨大伯和肖老爹,去牢里看沈俊凌。他们也很是担心杨昌发,这会儿去见见人也好歹放心些。
肖月跟杨昌发点头。
杨昌发“嗯”了声,开始吃东西。饭菜送到口中根本品尝不出来味道,为了让媳妇安心,他一直使劲的吃着。
肖月的目光看向沈俊凌,县太爷居然自称下官,那玉佩代表的身份肯定不凡,是谁的?
杨昌富站在县太爷的身后,对着堂下喊,“带周四家人及犯人杨昌发。”肖月这才知道死的那个人叫周四。
肖月将杨昌发拉到了桌边,把筷子递给他,“赶紧吃吧!”
肖月的心中稍微的安稳了点。想了想她又开口,“你能不能带我去大牢里见见昌发?”
周四的媳妇哭得稀里哗啦的,“大人,我们要告的是临水村杨昌发,他家做的酱料害死了我相公,请青天大老爷替我们做主。”
来到县衙的时候,公堂的门口已经有很多的人围着,沈俊凌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在公堂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肖月心里着急,一直四处观望。
“你这个杀人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子。”周四的娘边喊边捶着胸口。
县太爷擦擦额头的汗水,说:“是,沈公子放心,下官一定将此案审理清楚。”说完将玉佩还给那个小厮,小厮接过回到了沈俊凌的身边。
肖月走到杨昌发面前看到他愣愣的,伸手拍了他一下。
这时衙差们也带着杨昌发到了公堂,周四的爹娘一见到杨昌发就激动的冲到他面前伸手打着他。
县太爷这才发现在公堂的一旁坐着几个人,他面色一沉,“你们是何人?为何坐在公堂上?”
沈俊凌摆手,“算不得什么,说起来你也是被我连累的。”
县太爷接过玉佩,脸色瞬间就变了,颤抖着手说:“宁......”
肖月一直盯着杨昌发吃饭,他放下筷子肖月赶紧将水递了过去。
肖月只得收敛心神,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杨大伯和肖老爹坐了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俊凌打断,“在下沈俊凌,是福兴居的东家,也就是这酱料厂的东家。”
等到快巳时末的时候,县太爷终于露面了,满脸迷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肥胖的身体都快把衣服撑破了,慢慢腾腾的走到公堂上坐下。
杨昌发从进来大牢就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他心里着急又担心,想到自己媳妇又有点心疼,整个人就跟烧着了一样难受。突然听到自己媳妇的喊声,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师爷喊了声“升堂”,衙差们齐声呼喊“威武”,整个公堂马上有了一副**肃穆的感觉,只是要忽略在公堂上打着哈欠的县太爷。
沈俊凌看着她说:“还不打算太笨,他现在只是为了试探我,为了逼我出手。”
肖月扯扯嘴角,说:“我已经打听到了,赵鹏之前去过死者的家里,而他前不久想买酱料方子被我们拒绝了,我觉得是他在报复我们,而且杨昌富估计也参与其中。”
肖月迟疑的说:“他是不是想让你帮他升官?”
沈俊凌察觉到肖月审视的目光,摇着头得意的说:“别这样看我,小心你相公吃醋。”
肖月顿时噎住了,瞪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杨昌富看到县太爷的反应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没错,果然试出了福兴居东家的身份。
县太爷终于端正了身体,脸上也出现了认真的神色,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大胆刁民,竟然敢乱告状,谁不知道福兴居的东西不可能出问题。”
肖月目瞪口呆,这县太爷真是个草包,究竟是怎么当上官的?沈俊凌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脸上保持着笑容,轻摇着手中扇子,仿佛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