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认识,认识……八年了。”
鱼有七忆一开口就把玥茗和夏至惊到了,“你们竟然真的认识?!”玥茗族长差点跳起来,赶紧喝口菊茶压压惊。
“竟然认识这么久了啊。”夏至想。
鱼有七忆给玥茗倒上茶,才又开口继续说:“他是我的学弟,比我小3岁。我们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很近,在他初一、我高一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高中毕业之后,来j市上大学,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呃……”玥茗族长欲言又止。
鱼有七忆看看她的表情,露出一个苦笑,说:“族长,你是想问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吗?”
玥茗族长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不说话,默认了。
“其实一开始,我只把他当弟弟看。”鱼有七忆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桌子一角,长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神遮掩着,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性子很闷,他却很活泼,经常缠着我,‘学长’‘学长’地叫,和别人打了架,第一个打电话通知的不是他的爸妈,而是我。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架,但在学校里面,你们应该知道,高年级对于低年级的学生来说,就是武力值高一等的存在。
“他那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惹了事就找我。刚开始我一去,那群孩子就一哄而散,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也看出我只是一个长得有点严肃的男生而已,也许跟踪过我也说不定,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他家里不简单,而他也老实了一段时间。只是看到他没有朋友,独来独往的模样,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后来,关系就慢慢好起来了。”
鱼有七忆解释道:“我和我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爸妈常年不在家,所以住的开。”
“其实那时候,我偶尔会有点烦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粘着我。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打算揽到自己身上。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学校竟然没有再追究,后来才知道,是他家里有人出面,私下解决了这件事。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与猫有九命刚才的冒失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自知弄疼了鱼有七忆的头,而给出的安慰一般。猫有九命看着鱼有七忆的眼睛,自己却慢慢红了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鱼有七忆对此视而不见,一拳揍过去,猫有九命撞在衣柜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然后两人就听到了隔壁爷爷奶奶说话的声音。
玥茗族长提起茶壶又给自己添了水,放下的时候,茶壶磕到桌子,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让鱼有七忆一抬头,从自己的回忆里回过神来。他抱歉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太啰嗦了。长话短说吧。”
“哦,哦,没事,你继续。”玥茗族长说着缩了缩脖子。
“他之前每次被打,转眼就能嘻嘻哈哈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我和他一起被打之后,他当时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小豹子,直接把其中一个孩子打得入了院。”
夏至又和玥茗族长互看了一眼,心想,猫有九命那么机灵的人,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忘记”呢,说不定连醉酒都是装出来的。
遇见这种事情,鱼有七忆自然不会认怂,直接把房门反锁,往猫有九命旁边一坐,抄起一块西瓜,做出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去看小电影。然而他想象中那种男女交缠的香艳画面并没有出现,在小电影里情动不已的,是两个高高瘦瘦、颜值颇高、如假包换的男人。
鱼有七忆立即想起那天晚上猫有九命对他说过的话,把西瓜往桌子上一丢,站起来就走,却被猫有九命一把拉住,“砰”地一声按在墙上,脑袋被磕得嗡嗡直响。他当时还想,这家伙忒狠,也不怕让他撞成脑震荡,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猫有九命就凑上来,亲了他的嘴唇。
果然,鱼有七忆继续道:“虽然我比他大3岁,论心思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开始的确装作忘记了,整个暑假都缠着我,跑到我家里来住着不走。我同学一毕业都把书卖掉,到我这里,却是通通被他霸占,让我给他补课。”
“有可能吧。”夏至看着那个丑兮兮的木雕,它现在正被发呆的鱼有七忆拿在手里,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有点后悔,如果当时她没有多管闲事地把这个小木雕捡起来,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猫有九命心里发慌,却故意嬉闹着,左手抓着西瓜大啃特啃,右臂搂住鱼有七忆的脖子,说他这种好学生绝对不会看这种东西。对了,那时候,鱼有七忆刚刚收到大舜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玥茗若有所思:“会不会和那个小木偶有关系啊,鱼鱼一看到那个小木偶就跟掉了魂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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