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井菲更惊讶了，瞪大了双眼，从头到脚打量着夏至，这让夏至感觉很不舒服，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鹿湘南笑着摇摇头：“我也是在手机响了之后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刚才我也被吓了一跳呢，原来你们认识啊，我竟然在背后说你认识的人的坏话了……”

“是啊，”映雪叹了一口气，“她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十五六岁吧。现在的小孩套路好深，居然会伪装成白富美了，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她退货都是亲自来送吗？”夏至问。

鹿湘南点点头：“嗯，我相信你，其实我就是有点羞愧啦。”说完还吐了吐舌头，然后整理今井菲退回来的衣服：“上次买的一件都没留，不知道昨晚的会不会留一件。”

夏至只是来生online兼职，所以并没有领取现实中的工装，她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说：“不是啦，我是来应聘兼职的。”

“我也在玩来生呢，”今井菲一边看着衣服，一边漠不关心地说，“而且我也经常去逛来生里的wd商场。你的id是什么，我去照顾照顾你啊？”

夏至笑了：“噗，你才比我大一点点好不好。”

“我应聘的是、是来生游戏里那个兼职。”

夏至要去服装店上班的话，不但要通过老板的面试，还要去实体店写一份入职表，上交身份证复印件。老板对夏至的虚拟形象很是满意，在看到她的真人时却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掩饰得很好，也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还鼓励夏至好好努力。

夏至看到碧草芳菲脸上的神情，赶紧也配合着做出一个怔愣和羞涩的表情来，主动招呼道：“诶……这么巧。”

然后，夏至就在鹿湘南的帮助下，熟悉实体店里衣物的分区、价格，以及学着招呼顾客。结果，好巧不巧就遇见了今井菲。今井菲一进来，鹿湘南就给夏至咬耳朵，告诉夏至这就是昨晚那个人，她却不知道她们其实是认识的。

“呃，我们一点不熟的，”夏至连忙摆手，“虽然是同学，但这好像是我们认识半年来第一次说话呢，真的。”

碧草芳菲也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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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今井菲把几个购物袋交给鹿湘南，鹿湘南拿出来检查，又在收银台操作着，可能是在退款。等今井菲走了，夏至又回到店里，对鹿湘南说：“谢谢你刚才帮我，还好你反应快，我还以为要暴露了呢。”

夏至心领神会，摆出一个又失望又尴尬的笑容对鹿湘南道了谢，又对今井菲说：“好遗憾啊，我没有通过呢。那个，你先逛吧，我先回去了。”

“不是年龄的问题啦，是时代吧，时代变化太快了。”映雪笑道。

“是啊，好巧，”碧草芳菲说，“大神怎么会到这里来做兼职啊？”

到了晚上，夏至8点钟准时出现在来生online的服装店里，过了没一会儿，碧草芳菲就挽着安吉拉sama出现在门口，一推门，愣了一下。

“对啊，不然还能怎样。”夏至记得碧草芳菲一直以为她也是个白富美，所以尽量表现出一种“我一点都不缺钱我只是来体验平民的生活”的模样，也不知道碧草芳菲有没有怀疑。

安吉拉sama一直看不惯夏至，没等碧草芳菲多说几句，就拉着她去挑衣服，最后直接把两人的衣服一起付了钱。夏至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些衣服是逄安吉为今井菲付账，所以今井菲应该不会再去实体店退款，这对于夏至来说是一大笔提成；可是，想想她那副伪装的模样，夏至又感觉很是别扭，巴不得她们赶紧离开才好。

“是我想太多了，她应该不会关注我的，”夏至一边整理着货架上的衣服，一边想，“我就是太害怕被人发现身份，所以总是给自己压力，以后不能这样。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被嘲笑吧，嗯……不影响我挣钱就可以。”

“呼……”她叹了一口气，透过店面的玻璃，看着外面蓝盈盈的天空。李子瑕已经两天没有上游戏了，白天上课的时候，她看到他有黑眼圈，却不能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安的心情无处排解，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