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令地下世界知道,什么叫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人头漫过尸山血海,成为蔚为壮观的一湖“血珊瑚”。
有一种女人,据说永远不会老,血珊瑚,难道就是这种女人?
云雨彤和令狐云若以及叶轻翎身后的一干人等,均是松了一口气。
叶轻翎再次尝试站起来,只是在刚刚站起的时候,双腿再次颤抖,又跪了下去。
一声巨响,如同一把钢刀扎入众人的心脏,原本已经站起身的叶轻翎,双腿跪在地上,因为双腿原本被烧伤的缘故,在重力压迫之下溅出一地血迹。
云雨彤奔到叶轻翎身边的时候,死命的抱着他,泪水哗啦哗啦的流,她心底如同刀绞,痛得几乎窒息。
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必勉强自己,你可以选择放弃。”
此刻,谢道正却笑眯眯的盯着叶轻翎,一言不发,眸子深处却有一种慈祥的溺爱。
“将军山那一战,我在場,敬你,算是一条汉子,所以,用你的方式,堂堂正正走入这道聚义阁的大门。”血珊瑚道。
叶轻翎在这个瞬间认出了这个女人,仔仔细细打量着血珊瑚,不禁也有些惊讶。血珊瑚最初因为败在云耀的手上,給云战歌当了几十年的佣人,更是在云战歌曾经最危急的时刻,一剑横扫樱山。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令狐云若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叶轻翎挪动另外一条腿,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没有回答。
叶轻翎咬着牙,双腿跪在地面上,轻轻向前挪动了一步。
“应该是伤着腿了。”秦晚晴轻声道。
是她,令整个欧洲地下世界变色。
嗖!
叶轻翎一怔,继而释然。
下一刻,整个人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怔在当场,一脸不可置信。
叶轻翎站起身来,那个残破不堪的身躯被阳光拉出一道很长的身影。
轰!
只是--
下一刻。
一次次的站起和摔倒,令他汗流浃背,但是他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不曾妥协。
“如果,你不是叶轻翎,你那双狗眼已经被我挖掉了。”血珊瑚突然冷冷的开口说道。
一个男人可以痛,但是绝不可以让关心自己的人痛。
下一刻,她整个好似崩溃了一般,身躯忍不住的颤抖着,颤抖着...
江陵谢家。
叶轻翎其实不过强颜欢笑,一个男人,无论自己多痛,多苦,多难以承受生活的压力,但是在自己在意的女人,亲人面前,都会伪装得天衣无缝。
令狐云若如同晴天霹雳。
“有些路,必须他自己去走。”令狐云若说道。
很简洁的一句话,不拖泥带水,语气却冰冷无比。
说话之人,是去而复返的血珊瑚。
将军山?
“没事吧?”令狐云若蹲下身来,焦急的询问道。
他,竟要跪着进入聚义阁吗?
一步,两步,三步……
唰!
谢道正突然转过头对云战歌说道:“云战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云战歌苦涩的摇摇头,看了一眼那个倔强的跪着走进云家大门的少年,突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男儿一跪仍英雄!”
云战歌突然想起这句话,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他的那座江湖,已经老去。
而云战歌似乎看到,一座新的江湖,正在推开波澜壮阔的序章,或许,也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