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在‘水芳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杭湖,在别君楼下,在别君桥上,云战歌与叶鹤生一瓶酒,许下了一个千金难买的承诺。
当时,叶鹤生的原话是这样的:“云战歌,混帐话我也不多说,更谈不上什么英雄相惜这些狗屁话,若有一天,咱俩真的交锋了,念在今晚你我这几秒钟的交情,我退避三舍,顺便帮你一个忙,之后,刀口上滚死,刀背上滚活,全凭能耐。”
当时,云战歌说:“就凭你这一句话,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放你一马。”
只是云战歌断然想不到,在后来,在那一场称得上是整个华夏国最波澜壮阔的地下世界洗牌之中,叶鹤生不仅仅退避三舍,还拱手相让了整个华夏国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
只是在后来,叶鹤生西蜀之行,在蜀山栈道之上与一指断山的守山人惊天动地一战,惊艳了一个时代。
战后重伤的叶鹤生被仇家追杀,当时明明可以援手的云战歌却选择坐山观虎斗,当时已经是龙门共主的云战歌,背弃了这个千金难买的承诺。
在叶鹤生死后,坐稳了整个华夏国的地下世界半壁江山。
事后,龙门楚逆天,反出龙门。
事后,聂长征的长女,那个痴情于叶鹤生的军中绿聂茹君,一怒之下,重兵围攻碧云山庄,马踏中门。
若不是聂长征施压并且亲自赶到,恐怕当年盛怒之下的聂茹君,势必跟当时的龙门两败俱伤。
只是,下一刻,云战歌不知为何抿了抿唇,道:“我答应你接走雨彤,但是--”
下一刻,他站起身来。
云战歌没有多说,偶尔的感怀也不过是当时无法挥掉的那些执念罢了。
是的,愧疚。
亭为风波亭,修建在人工湖的中心,一条长长的护栏蜿蜒伸延而去,湖水栏杆相映成趣,一副复古的景象。
“也没有。”叶轻翎道。
“龙主,当年的事情,你没有做错。”血珊瑚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
云战歌挥手制止了云雨彤,目光森冷的盯着叶轻翎,冷笑道:“怎么,不敢?”
说到这里,云战歌眸子闪烁着如同猎豹一般的光芒,道:“我云家的人不容他人亵渎,既然雨彤想做你的妻子,你必须有能力保护她,我已经查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是‘撒旦灭神’四大亲王之一的奥古拉所为,而奥古拉的势力分布,在英格兰,我不要你端掉奥古拉的老巢,我只要你,去一英格兰,取来奥古拉的项上人头。”
那个身影有些莫名的苍凉。
云战歌坐在石桌上,眺望着那一湖涟滟的清澈湖水,远处假山青痕,更有不知名的名贵种在寒风之中盛开。
云战歌,真的老了。
叶轻翎没有震惊,而事实上,他能够猜到,云战歌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让他过关。
伴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整个空气似乎都凝聚了几分,一种淡淡的莫名肃杀之意瞬间席卷整个风波亭。
“我欠他叶鹤生的,我会从叶轻翎的身上去弥补,让叶轻翎来风波亭找我。”云战歌说完,率先离去。
他踏出风波亭,背负着双手,没有回头。
一如多年来,她始终站在这个男人的背后,为他解决一切挡路石,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因他怒而不惜屠戮苍生。
而后眸子之中生出了一种英雄落幕的悲凉情怀。
二十分钟后。
云战歌打量着叶轻翎,轻轻点了点头。
云战歌脸色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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