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下午。
岳麓山的一处悬崖之上。
一位身穿黑色职装的年轻女子,默默的眺望远处的湘江,穿流,不息。
深秋的寒风带起打着旋的呼啸,刮的山上不知名的小白瑟瑟发抖。就连太阳都发出苍白的光线,越发的使人感到激灵灵的冷。
女子却恍若未觉,只是迎着凛冽的寒风耸立,脸颊上两道泪痕不住的汇聚到下巴,一滴又一滴的重复做着自由落体的运动,将脚下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女子的前方就是万丈的悬崖,下面黑黝黝的看不清究竟有多深。在强风的肆虐下,不时有一颗颗石子从崖边一溜的滚落下去,竟是连一点回音都未曾听见。
“强哥,我来了!”
良久,女子许是哭的累了,又或者是下定了决心,在留恋了一眼西边铺满天幕的红霞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样就能和强哥在一起了吧!女子心中边猜测着边张开双臂。整个身体前倾,前倾,再前倾,直至最后从崖边飘然而落,只留下一串晶莹的泪珠在空气中,被狂风陡的吹散。
此时正在岳麓山上游玩的人们惊恐的看见,一个女子在山上不慎坠崖,有人凑巧拍到了这一瞬间的画面,却发现女子居然面带微笑。
观众席上的人们全部定格,在两秒钟之后才猛然清醒,狂呼着许文强的名字。裁判终场的哨音适时的响起,比分改写为二比一,确定了许文强全校冠军和mvp的殊荣。
“随你的便吧!我很忙的,以后别来烦我了!”
“为什么?!”
表姐捂着嘴,眼圈开始泛红。上一辈的冷漠并没有遗传下来,对于这个表弟,她还是十分亲近的,可惜那时也在上学的表姐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只得尽最大的努力帮助许文强和孟湘云分手,将事情隐瞒下来。
入目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孟湘云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微笑着回忆起了记忆中那个占据了自己全部生命的男人,许文强。
这种痛苦几乎抽干这个乐天女孩全身所有的力气,令她根本无力站立,半跪着软倒在脏兮兮的草坪上,再不愿起来。她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他要干什么?!”
长时间配合的默契让队友知道了许文强的意图,完全没有停留,直接奋起一脚将皮球吊向了禁区前沿。
听到噩耗的孟湘云发了疯似的拦了辆的士就往许文强的家赶去,可惜房屋早已换了主人,她只得到了许文强表姐的一个手机号码。
“赢了,赢了!强哥,我爱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疑惑的女声。
“如果那时候爸妈肯拿出钱来救助舅母的话,或许文强就不会去换肾,也不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了!”
“喂,请问是许文强的表姐吗?”
敌方的守门员和留守的最后一名队员见势不妙,也从球门前扑过来。感觉来不及的许文强一咬牙,扭腰蹬地,反转着身体跳向了空中。
或许是自知理亏,又或者是不耐烦,许文强撂下了这句话后就搂着大波妹走了,从此再无音讯。
忽然异变陡生,斜刺里穿出一道倩影,紧紧的抱住了许文强的胳膊,那足有36e的胸部蹭来蹭去,还嗲声嗲气文强文强不停的叫着,一副亲昵的模样。
人家哪有这么小,至少也是b罩杯啦!孟湘云独自一个人站在球场之上安慰着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那是一种比指甲掀落还要疼上百倍的感觉。
据事后调查,女子名叫孟湘云,湖南长沙人,一年前毕业于湖南大学,现在一家民营企业任职销售部经理,死亡原因不明。
观众的掌声和呐喊声还在继续,望着渐行渐近的许文强,孟湘云放开少女的矜持,不顾看台上众人,跑向了心中的白马王子。
原来两年前许文强的母亲被检查出了尿毒症,每天都要靠费用昂贵的透析来维持生命。听闻这个消息,本就很少上门的亲戚朋友更是连个影子都不见,许文强只有变卖房产来支付不菲的医疗费用。
“是我!坐下谈吧!”
全场的观众全部起立,望着球门前的这一幕。守门员已经高高跃起,双手举起准备将球直接抱住。足球快速滑落,一米。半米,三十公分,离守门员越来越近。
从记事开始到上幼儿园,两个人家庭靠的比较近,可以说吃喝玩乐全在一起。由于父亲早夭,许文强的母亲又要上班又要操持家务,孟湘云父母见其可怜,主动担起了照顾许文强的职责,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是孟湘云!”
孟湘云的嗓子都哽咽了,沙哑的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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