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酷啊!湘云的眼里全是突突的红心,口水都已在心里泛滥成灾。原因无它,只是门打开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之后,什么胡钧、什么孙洪雷、什么张寒予,统统都是浮云,只是浮云而已。伟岸的身躯、刀刻般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深邃而刚毅的眼睛,都充满了一股男人的味道,标准纯爷儿们,铁血真汉子。
“铁二爷!”
可儿上前行了一礼,唤出了来人的身份。
“嗯!”
被称作铁二爷的男人犀利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小丫头稍稍点了点头,随即将视线转到了躺着的湘云身上,走到床边目光霎时变得柔和起来,
“小姐,铁手看你来了!”
“铁…二爷?!”
“小姐,你?!”
湘云在疑惑的同时也引起了铁手的疑惑,因为在此之前的十八年里,对于铁手这位父亲忠心耿耿的手下,孟家大小姐始终都是以二叔相称呼,却是现在的湘云所完全不知道的。
“彭天,你别做梦了!王爷全家都已经遇难,若是我连他最后的这一点血脉都保护不了,死后我又有何面目去见王爷!”
“赵毅,你不要执迷不悟!事到如今你还逃的掉吗?”
就在啼哭之时,女婴就感觉一个黑影挡住了直射而下的阳光,紧接着嗖嗖的风声掠过,自己已经到了画舫,跟随着她的视线,孟湘云看到了一幕绝对震惊的画面。
“赵毅,别再反抗了!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将怀里的女婴交给我,我在皇上面前保你一命!”
赵毅没有选择硬挡,而是将刀背横在面前,双刀接触时借助彭天的那股力量往后飞去,顺便将墙边的一个木盆踢到了江心。
因为船头站着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孟轲,而抱着自己的则是一直跟随其左右的铁手。感受着女婴的感受,湘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孟大小姐会如此爱慕铁手,原来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
徐婉儿本来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娃娃时,当即紧紧抱着女婴喜极而泣,竟是面向东方,对着上苍重重的行了三拜大礼。
“夫人,夫人!快看,快看!”
“上苍怜悯,上苍怜悯!”
感受着孟小姐内心的痴怨和那临死时的痛苦,湘云忽然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猛然间惊醒,一边掀开被子不住的喘着粗气,一边平复着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找死!”
就这样,湘云愣愣的看了看可儿,鬼使神差的念起了血书上李煜《蝶恋》中的两句词,
刀,乃百兵之祖,以刚猛绝伦著称于世。而彭天在刀艺上浸淫了十几年的功夫,这一刀劈去,用石破天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带起的罡风朝着赵毅的头颈呼啸过来,竟隐隐带起风雷的响动。
咦,这是怎么回事?刚进入梦中,湘云就看到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正抱着一个哇哇哭闹的婴儿快速行进在乡间的小道上。
大夫抢救之下,徐婉儿保住了性命,奈何胎儿却屈死腹中,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听闻此消息的江东雏狮一时昏厥过去,精神大受打击,一时间憔悴无比。
睡在隔壁外间的可儿听到动静,穿着亵衣就跑进来,在看到湘云满头大汗,急促的呼吸时,顿时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跑准备叫人,却是被躺着的湘云一把拉住。
男子斜靠在江边的一座小木屋的墙上,血还在滴答滴答不停的流着,手中的钢刀早就卷了刃,怀里还抱着哭声不止的女婴,面对这些御前营的高手,可说是已被逼到了绝境。
“小姐,你怎么连铁二爷都忘记了啊?你以前不是最仰慕他,一口一个二叔叫着,甚至还说要嫁就嫁铁二爷这样的男人,为了他拒婚自杀,怎么现在好像无动于衷?我看铁二爷刚才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的,可儿!不用惊动我爹娘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看着离去的那个刚健的背影,湘云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心扑通扑通跳的更厉害了,却越发的惴惴不安。
而随着江水的流动,湘云的视线也离岸边越来越远,直到模模糊糊间看见十几把刀砍在赵毅的身上再次抽回,这个忠贞的汉子旋转着扑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正因为如此,当孟轲与龙图阁大学士许嵩定下亲事时,这位孟大小姐才会誓死不从,走上了上吊自杀的这条杯具之路。
岂料船行到半途突遇暗礁倾覆,作为贴身侍卫的铁手虽极力挽救,将孟轲夫妇抢上岸来,可惜惊吓过度,徐婉儿还是不幸出现血崩。
恰逢此时女婴出现,徐婉儿惊喜之余也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天让其失去了一个孩子,却又送来一个慰藉她心灵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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