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着近在眼前的剑尖,湘云神经紧绷,不自觉的大叫出声。
来人则根本不为所动,长剑更加快捷的刺去,却在瞬间不见了湘云的身影。难道是个高手?黑衣人心中暗惊,不禁回头望去。
这一眼让他松了口气,原来湘云是被吓的躺倒在了地上,才生生躲过这必杀的一击。只要回头再补上一剑就好!黑衣人想到此右脚用力下踏,旋身就要顺势反扑。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脚却踏在了空气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黑衣人这才下意识的往下看去,原来自己已经跳离了悬崖之外,底下就是黑洞洞的万丈深渊。
就算是武功高强,他也并没有达到成仙的地步。黑衣人很本能的扑打了两下,悲哀的发现自己不是一只鸟,没有长什么翅膀一类的东东,只得遵循着自由落体运动的规律,朝着深渊里坠去。
“啊——!”
一声远比湘云的叫声更加凄厉的呼嚎从下面传上来,宣告着黑衣人悲催的命运。
“啧啧啧,唉,何必呢!”
湘云探头往崖下望了望,除了一片漆黑,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不禁大摇其头,说起了风凉话。
铁手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对黑衣人的身体进行仔细检查,以期能获得重要的线索。在翻遍了尸体后,除了一些必备的碎银和杂物,铁手只找到了一块金色的腰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御前!
“小姐,小姐,等等我!”
就在这棵迎客松的主干上,出现了一副套着绳索的勾抓,深深的抓进枝干内,使的整个迎客松上下摆动,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啊,小姐!别跑那么快啊,人家吃不消了啦!”
“算你识货!束手就擒吧!”
情知不妙的铁手连忙将黑衣人翻转过来,却发现其嘴角挂着刚流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此人咬碎了口中早已藏好的毒药,自杀身亡。
“少林龙爪手?!”
“老爷,现在怎么办?是否要保着小姐先躲上一阵子?”
见孟轲沉默不语,铁手给出了自己的提议。
“还来?!”
可儿在一旁拉了拉衣角,提醒着湘云要尽快返家。
就在刚才激斗的悬崖之下,一株迎客松从半山腰的峭壁缝隙里钻出来,笑傲凛冽的寒风,证明着生命的不屈和顽强。
湘云点点头,也想趁早离开这个杀机四伏的地方。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其转身的时候,又是一个黑衣人,又是一把长剑,依旧迅捷无比的朝着她突袭而来。
而最为悲哀的是,这一天因心脏病突发,心肌梗塞,缺氧窒息,撞墙失足而死的人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成为长沙几十年以来最为悲惨的一天。
北风那个吹,雪那个飘……烈风的呼啸就像是唱起了那首悲催的《白毛女》,完全印照出黑衣人此刻欲哭无泪,想要松开手掉下去,死了算了的心境。
“可儿,快点!你要是赶在我前面回到家,你看中的那只兔兔,我就替娘做主抱回来养!但是你要是落在后面,嘿嘿,给我仔细了你的皮!”
孟轲慢悠悠的接过腰牌,这几年政事清闲,百姓安居乐业,他这个知县倒是没什么事可忙,久而久之,这性子也就磨的慢了下来。
“小姐,我们快走吧!我怕这里不安全!”
孟轲哀叹着站起,从身后布满灰尘的架子上取下一个上了锁的铁盒。铁盒被打开后,一方锦帕叠的整整齐齐的印入眼帘。
一间昏暗的石室内,煤油灯被油油的点燃,照亮了一片不大的空间。铁手抱着拳,将岳麓山上发生的刺杀事件叙述了一遍。
见孟轲激动的拍着桌子,铁手再次抱拳,
岳麓山上,寒风依旧在吹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风不但没见小,反而有越来越猛烈的趋势,激荡在山谷之间,如同无数怪兽在嘶吼一般,震的周围的群峰都仿佛在微微颤栗似的。
然而当他看清腰牌上那‘御前’二字时,顿时勃然变色,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哇…唔,唔!”
那一片雪白的波涛汹涌,吸引着无数道惨绿色的光芒,让身处内陆的长沙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海景。据后来统计,当天长沙这里晴空万里,可地上却是湿漉漉的,全是人们的口水,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铁手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抬起一脚正踹在黑衣人翻转过来的小腹上。黑衣人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
“不是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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