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很没有形象的在她老爹的脸上啄了一口,随即边想边说道,
“嗯,的确,是他!”
经过铁手的提醒,孟轲也是确定了画中之人的身份,可是随即便想到了一个问题,突然间愣住了。厅内的三人彼此互望了一眼,都在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瞬间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湘云兴奋着从地上蹦起来,刚要将许文强的名字喊出来,却陡然想起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么许文强还有可能叫许文强吗?
“好,好,女儿长大了,知道自己找如意郎君了!但你要为父找人,总得告诉为父他是谁吧!”
铁手一听这话,知道孟轲是因为刺杀事件的发生而想到京中的那人,怕自己一旦有什么意外,后继无人,心下感动之际,抱拳道,
因为他们想到的那位正是湘云坚决反对,甚至自杀以明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来老公许家的大公子。
见夫人拉开画卷,孟轲也是讶然的站起来,头脑里思索着这人的来历。
“属下三十有九!”
这时诵佛念经完毕的孟母也被惊动了,闻听此事很是好奇的从下人手中取过一张画像来,乍看之下不由皱起眉头,快步走进大厅,
毕竟谁都不想在这时候去触这位大小姐的霉头,说不定到时候赏钱没拿到,还白挨一顿板子。可惜的是这一切湘云并不知情,她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而孟家小姐悔婚自杀的消息在整个长沙城都是轰动一时,孟轲三人的想法也正是孟府下人和整个长沙城民众的想法,所以在对着画像查寻人物时,众人一个个即使心存疑虑,也是很自动的忽略了许家的那位公子。
“他很有男人味,脸长长的,鼻子挺挺的,眼睛大大的,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人心里的想法。还有还有,他笑起来好迷人,帅的都没有办法形容了!老爹,你快帮我找,帮我找!”
“哎呀,爹,不是二叔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那人比二叔白多了,也年轻很多,应该,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不可能是他!”
想到这里,她难掩失望的神情,高兴的情绪刹那间烟消云散,落寞的松开父亲的胳膊,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说笑了!”
三天,足足找了三天,湘云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终于发展到最后的郁闷失望。偌大的长沙城几乎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强哥的下落,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让其极其恼火的事情。
“啊丘——!”
即使是从穿越过去的人,湘云依然是没有练成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被老爹的玩笑闹了个大红脸,于是又耍起赖皮神功,拉着孟轲的胳膊就往地上坠。
接下来自然就是看湘云进进出出的忙碌了,有了她的折腾,孟府也是注定了鸡飞狗跳的结局。在画师按其描述画出许文强的人像时,就到了下人们杯具的时候。
孟轲慢悠悠的说着,眼光浮有笑意的朝旁边瞥了瞥,
强哥,你到底在哪里?湘云坐在院子里,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心思却已经扶摇直上,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老爷,我看这画像中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他叫,叫……我不知道!”
可儿不由自主的眯着眼打了个喷嚏,身体颤抖了一下刚意识到下雪,就看见一片一片的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初时只是融化成水润湿了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呈现出一层白色。
见湘云不开心,铁手在旁插了句,顿时让众人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
屋顶上,院墙上,地面上,入眼全是一片白茫茫。雪不断堆积着,差不多有三寸之厚,颇有一种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感觉。
“是吗?你也要到不惑之年了啊!你跟了我二十年了,也该娶妻生子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老爷我给你做媒!”
他们却不知道此湘云早已非彼湘云,虽然在梦中得到了孟家小姐的记忆,但迷迷糊糊之间不要说看清一张画像,单是那引不起任何兴趣的陌生人,湘云就不会关注分毫,又怎么会知道她要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强哥就是其悔婚的对象呢!
“是啊,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着庄稼汉喜滋滋的跟着下人去账房领钱,湘云心中不无感叹,或许对于这些穷苦的百姓来讲,赚几个钱,和老婆孩子在自家的热炕头上舒舒服服的过上一个安稳年,就是天大幸福的事了。
赚钱?钱!湘云头脑里闪过一丝明悟,对啊!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我全城悬赏去找强哥的话,那希望不就很大!
就在可儿抱住双臂冻的直跺脚的时候,一件大红披风已经罩在了她的身上。随后湘云用着百米冲刺的往坐在大厅里边喝茶边赏雪的孟轲夫妇奔去。
“小姐,小姐,你的披风!”
身后,传来一阵可儿的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