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胡扯啥呢?那是我两个妹妹,什么吃肉喝汤的。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就把你切吧切吧做成水煮肉片!”
敲钟人?为毛听到这三个字,我会想起《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那我岂不是成了爱丝美拉达?呸呸呸,那可是个悲剧,我想什么呢?
“别慌,我们现在赶紧回到书院,最好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快走!”
蔡岩指了指天空,几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就看见一道黑影在不停的扭动,灵活异常。
赵斌此刻也是埋头疾走,见湘云拉他,脚下不停开口道,
“咦?强子,白板,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见如影已经到了身前,眼睛里热烈如火,胡魅影气的笑出了声,伸出芊芊玉脚,将其直接踹飞。
“班长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我这只是些小玩意,难登大雅之堂,哪像你,吹吹箫,就把事情摆平了!”
“那,那是龙吧?!”
皎月自西方挂起,调皮的藏在云彩后面,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那半遮半掩间的朦胧,看不真切,却依旧是极美的。而这时云彩的边缘便骤然明亮起来,虽不刺眼,却似镶了条银边,在如墨的夜色中很是突兀。
听到赵斌的叙述,湘云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画面,最终总结出那位玄空大师就是个丑陋畸形的怪人,很符合世界名著的描述。
岳麓山某处山峰,一位也是身穿黑白相间院服的男子仰首天空,喃喃自语,
“玄空大师在书院也有些年头了,我也是来了之后听三班那些老生讲的。大师原来是大悲寺的讲经首座,后来下棋输给了刘老师,被诳来书院做了个敲钟人。这一敲就是五年,自从刘老师酗酒买醉后,大师连棋也不下了,整日里就是念经敲钟,渐渐的大家也就淡忘他了。”
胡魅影看着如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眼神冰冷的如南极的冻土。
“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帮兔崽子,从小就色胆包天,到大了更是变本加厉了,唉,也不知道我这既当娘,又当妻,还要当师傅的命,啥时候是个头!
“好啦,你也别打嘴炮了。这段时间准备准备,飞天大赛就看你的了!”
“不用谢我,都是为主子办事,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死人强!还有事吗?没事就过去盯着吧,等雪雪的伤养好了再说。别往这凑,今天老娘没兴趣,滚!”
“不说铁手的位置还没确定,你们去了也是送死。单说这一行人里面还有左相和许龙图的儿子在,你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上次元宵节的行刺,就已经惊动了当今圣上,龙颜震怒,朝廷震动,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内高手赶来这里,你们寻死也别碍着主子的计划。”
而云彩或许是失恋了的原因,也变得黯淡无光,独自飘零。刚才欢快的黑影隐现其中,渐渐消失,终无痕迹。
古代的大气污染很轻微,基本没有废气的产生,而今天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岳麓山的夜空虽然黝黑,却是一点不暗,纯净的如同汽车外层的烤漆,点缀着璀璨的星光,闪出一种叫做亮的光泽。
胖子一边喊着,一边担心的抬头往天上瞅了一眼,恰好看见那道黑影从云中钻出,蜿蜒扭动,顿时面色惨绿,飞速追赶前方的大部队,跑的竟是比兔子还快。
岳麓山山道,气喘吁吁吊在后面的司马望终于憋不住了,紧赶几步,拉着湘云凑近乎。
湘云朝他翻了个白眼,可惜由于天色较暗,并没有给对方带来任何的打击与不适,
蔡岩也是想起了书院中的牛人,心下稍定,脚步加快,院服飘飘,再不往天上看去一眼。
就在那几朵仅有的云彩之间,一条细长的影子在其中钻进钻出,虽无声响传来,然则威严尽显,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呼呼,喂,我说,呼呼,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嘿嘿,哪能呢,一看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啊!你说是吧,大舅哥!”
被称作霹雳的男子一看是他,也不禁嘴角上扬,抱了个拳,
看着狼狈而逃的如影,胡魅影叹着气,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谢大姐提醒!大姐,你看这时间还早,不如我们……”
缓过神来的如影长舒口气,看着床上妖娆的身影,体内邪火不自觉的往上窜,脚下不断朝着床边靠近。
……
听了这话,霹雳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做了个长揖。
见他如此挖苦,柳永感到各种无奈,只好加快速度,离了山巅,没办法,谁叫自己抢了人家的班长之位呢!
哼,等着吧,柳永!这次我不仅要夺得飞天大赛的第一,还要把我失去的班长位置给抢回来!
霹雳见柳永远去,脸色渐沉,拳头紧握良久,这才恨恨的下山而去。
于是山峰上只余夜风轻抚,寂静无人。只是在周围的树林间,那些死不瞑目的野狼和断成数节的碧蛇毒蜂,还彰显着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