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一听这话,气极反笑,就这样坐在病床边,直勾勾的盯着湘云看。
当即,沈英不再迟疑,摊开医疗带,取出大小不一的金针,开始往湘云那脖子以上可以描写但不想去写的各种部位扎去。
“呜呜,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生的?你这个禽兽,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啊!”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毁了我一辈子的清白,现在还想来欺负我,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呜呜!”
湘云入院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书院院医,沈英当然听说过她的名字,本来以为只是孟良的一个远房堂弟,没有太过伤心,现在一号脉,知道了其是女儿身,再联想到长沙城沸沸扬扬的传闻,以及孟府那一大家子的行事作风,基本上已经断定躺在病床上的这位,就是孟府大小姐,那个古灵精怪的孟湘云。
“是啊,岩岩确实就是我表弟啊,那个,你们那么熟,有空帮我说两句好话啊,嘿嘿!”
“哦,表哥,原来你还是位男科圣手啊!”
沈英望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身影,摇了摇头,之后便替湘云号起了脉,然而片刻后,脸色突然变得凝重,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站起身来,
“那你现在要干嘛?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小姐,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我爹是长沙县令,我娘可是一品诰命夫人,你要是敢对我用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乍听到陌生的声音,湘云心头一惊,然后听到对方的话,再闻着满屋子的草药味,心知应该是在医务室,便也安下了心,与素未谋面的沈英闲聊着,
“你喜欢男人?”
“哦,是强哥啊!谢谢了,大夫,对了,您是……?”
“我是院医沈英,医务室主治大夫。我说丫头,病了就该好好卧床休息,别没事就搁那春心荡漾,还有你一个女孩子来书院读书也就算了,还跟一帮子大老爷们在一起踢球,磕了碰了倒还没什么,这真要是毁了容,到时候嫁都嫁不出去,后悔都来不及!”
我去,这丫的不是坑我嘛!你哥麻烦,刚离他远点,松了口气,你又来了,还是个天大的麻烦,我真是欠你们一家子的,唉,也不知道强子他知不知道这事。算了,先给你扎针放血,你看这脑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女孩子变成这样,还怎么嫁人啊!
“呼,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哦,你说的是小时候的那次误伤啊!那事我也挺忏愧的,我这人从小就喜欢刀剪针锥这些器具,那时也是不小心失手剪上去的,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血一直很难止住,看着挺吓人的,真是把大家都吓坏了,从此以后,舅舅一家都不怎么待见我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后怕的,当时要真的下手重上一分,你说霸天帮那偌大的摊子该交给谁啊,老蔡家的九代单传可怎么办?而我也是从那时开始,励志当一名大夫来医治男性生理疾病,挽救万千男子于水深火热之中的!”
只是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端的是非常刺眼,湘云刚眯开一条缝隙,那强烈的阳光就直刺进来,疼的她赶紧闭上双目,泪珠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你说我做了什么呢?”
听了是强哥背自己来的,湘云心里甜丝丝的,感觉头脑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在那不时的偷笑着,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样。
“哦,强子将你背来医务室的,那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沈英对于湘云这种毫无来由的幻想症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连忙收起了逗她的心思,发出了严正的声明。
“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我还真想见见你那奇葩的表弟!”
看着湘云额头的肿胀渐渐褪去,淤血也彻底流干,干涸凝固在金针表面,沈英擦了擦鬓角的汗珠,一根根捻出金针,打了盆清水开始净手。
“大夫,我刚不是在操场上吗?怎么会在这里,谁送 我过来的?”
沈英收完金针,依然没有闲着,开始抓些提神醒脑的草药,准备给湘云煎服药。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湘云心下大定,忍着头痛调侃着。
沈英听了这话,一脸的尴尬,犹豫半天才轻声道,
“那个,那个,其实我学的是妇科……”
“噗嗤!”
话音未落,湘云就忍不住笑场了,随后便感到一阵头疼,情不自禁的捂住脑袋,身体却还不停的抽搐,显然内心已是笑到了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