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药乌漆墨黑,和雷管灌肠时所用的汤药颜色差不多,喝第一次的时候,看的湘云只倒胃,没喝之前就已经吐的稀里哗啦的了。
“孟飞,你的脑袋也好的差不多了,把这碗药喝完,就可以回去了!”
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今天书院休假,姐姐怎么不回来呢?这都申时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不对啊,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书院那边也应该有消息啊。算了,不管了,先回一封再说吧!”
另一边的战狂则早就将头盖住,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生怕沈英也给他下个内存过多,需要节能减排的诊断。
所幸钱乙也是经验老道,不急不躁的细心清理着,自制的口罩早已捂的密不透风,同时很仗义的送了湘云一副,免受毒气的侵扰。
就这样,小白带着师师的嘱托,亦或说是湘云的期望飞向蓝天,向着目的地疾掠而行。
白鹭哥哥: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摸着自己柔软的被褥,湘云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衫,裹着被子,开始滚起了床单。
(此处省略师师自创小说两百万字)
很高兴收到你的回信。但黄鹂一介女流,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呼,总算是写完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的心意,不过这个强哥也是蛮奇怪的,怎么感觉和姐姐口中说的不一样呢?嘻嘻,肯定是姐姐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好了,小白,那就辛苦你一趟吧!”
“哎,好的。”
失礼之处还请白鹭哥哥原谅则个。
知道再怎么撒娇卖萌也是白费,湘云很干脆的捏着鼻子,将已经不再烫的汤药一股脑儿直灌而下,跳下了床。
天色渐晚,夜雾变浓,隐在四处的青蛙不时的鼓噪着,等待着因为天气变暖而愈来愈多的蚊虫。
天禧六年三月二十日申时
“哇,好黑啊。原来强哥还没回来啊,不管了,我要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因为沈英的缘故,两人对这个地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早就归心似箭,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想再待,于是在听到如同特赦的话后,跳下了床就匆匆而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欢呼雀跃声。
再次来到阔别已久的一一〇房间前,湘云开锁进屋,依旧是那样的熟练,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天的不在而感到任何的生疏。
“怎么,又开始有小情绪了?这药都是按照疗程和剂量配的,既然都煎好了,就没有不喝的道理,区别就在于,你是准备自己喝呢,还是要我来喂你喝啊?”
正想着强哥的湘云,猛然听到有人讲话,收回视线,就看到沈英捧着一碗药笑呵呵的来到了面前。
湘云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的想着,殊不知人家两位才是真正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自己这个才叫做第三者插足。
战狂和雷管也已经走了,在哭爹喊娘般的哀求下,沈英最终于昨天晚上答应了他们回去的请求,宣告他们伤情的彻底复原。
“恩,回去之后,头部尽量不要受到太过猛烈的冲撞,以免病情复发,到时候就麻烦了。”
或许是下了决定,也或许是窗口小白鸽的催促,师师终于拿起笔,开始写下那迟了数天的回信,
‘吱呀’一声传来,就在湘云翻来覆去秀着各种无下限的动作时,许仙推门而入,许是光线太暗,许是心神不在,他居然没有看到湘云的归来,自顾自的走到桌旁静坐,呆呆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强哥吗?我回来了!”
听到动静的湘云把头从被窝里伸出,轻声问了一句。
乍闻如此熟悉的声音,许文强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弹身而起,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