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不罪之恩,只是此针异常凶险,我需要做些万全的准备,而且老爷的身体状况还是将养两天的好,不急在这一时!”
这时刘善堂急忙上前劝解道,
刘善堂一听面色一变,只是‘大胆’二字尚未出口,就被真宗制止下来,
这时杨士瀛及被请来的大兄赶紧上前施针渡穴,这才稍抑病情,止住了咳声。
“岳麓书院?哈哈,这倒是个好主意,也只有你这个江东雏狮能想出这么损的点子。嗯,书院吗,我也是好久没见到周文宾那个老家伙了,这便过去看看!”
杨士溟心情很是沉重,即使是行医几十年的他,对于玄冥九针之术也是没有太多的把握,更多的是给将死之人死马当活马医的一种手段而已,可是如今施针的对象变成了当今圣上,这就不是随便糊弄的主,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当下也不停留,告退后疾步赶回医馆,做着详细的准备去了。
“唉,非是为兄惜命,施展玄冥九针虽然会减阳寿,但为苍生计,我并不会推辞。只是此针凶险异常,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是不敢尝试!”
“老爷,你误会了,我家夫君并非这个意思,而是针对湘儿的刺杀接连不断,无奈之下,民妇只得让湘儿女扮男装,藏进了书院!”
“哦?那杨大夫,依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刘善堂闻言,在旁劝慰着,同时隐晦着瞪了杨士溟一眼。
“回老爷的话,湘儿现在并不在府中!”
以为孟轲有意搪塞,真宗十分的不高兴,又开始咳起来。
“哦,士瀛所说的玄冥九针我倒是颇感兴趣,不知杨大夫可否为我等释疑?”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少年英雄就是天波府的独苗,佘老太君的嫡孙杨宗宝,一身武功尽得杨家真传,其本是二皇子赵泽世身边的伴读和贴身侍卫,可惜黄河决堤一事中,他一人力阻前来行刺的八大高手,虽拼着身负重伤尽歼敌手,可惜二皇子却忽然失踪,下落不明。
“罢了罢了,杨大夫所言,我也是心中有数。既然如此,杨大夫尽管放手施为,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杨宗宝知道机会难得,本来就对二殿下失踪一事耿耿于怀,此次出来更是勤勤恳恳,跑前跑后,每到一处必刨根问底,誓要将赵泽世从土里面挖出来一般。
杨士溟见皇上问话,略一沉吟答道,
片刻后,见真宗的状况稳定下来,杨士瀛对着大兄深深的鞠了一躬,
赵恒一口气将话说完,却是牵动了脏腑,咳个不停,捂嘴的绢帕上远远的看去,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孟轲夫妇还想说着什么,但看见那刺目的殷红,均是大惊失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从皇帝的口中得知答案,孟轲夫妇并没有心下稍定,对视一眼后反而越发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孟轲夫妇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这时才如蒙大赦,长长的舒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恢复了心情和院门处的宗宝攀谈起来。
盖因太子至今未立,若是真宗此时病故,大皇子赵刚乃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不说湘云,恐怕就是整个孟家和徐家,天下也没有了他们的容身之处。
“赵刚!”
真宗却是摆着手苦笑了两声,
大兄杨士溟长叹口气,脸现为难之色。
而这次真宗江陵城外的遇袭,在周桐受伤昏迷后,也是亏得他舍命击杀了剩余的刺客,这才保着皇帝一路逃到长沙,有了个歇脚的地方。
赵恒起身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当下也不勉强,挥挥手让众人退下,便在老太监的搀扶下回了内室。
至于远在书院的湘云,此刻却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一头扎进语季的备战当中,连这个时代十分重要的端午节都没有心思去过,竟是忙得有些无法自拔。
日子已经到了五月十八这天,语季开赛的前一天,师师遣下人通知湘云,她要的服装终于都已做好,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于是放学后,某腐火急火燎的带着赵斌和宋嘉赶去了潇湘馆,只是这次因为额外的女仆装,特意喊上了她的强哥。
结果到了地头几人将服装一换,均被自己和对方的形象所震惊,一时呆立当场,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即便是师师和潇湘馆里的其他顾客,也是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毫不吝惜赞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