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初来长沙,当然不知道飞天大赛的事,此时乍闻新名词,好奇心也是直接被勾了上来,连珠炮似的问着周式。
湘云有些不解,心想着国家元首任满两届还得退位让贤呢,就算坐到首辅的位置,难道光荣退休的国家机制也没有吗?
赵恒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只是由于刺杀的缘故,顺便向周式问了句钱乙的情况,
进了屋的某腐本来是准备发飙的,却看见不仅是自己的老爹,连院士周式、长沙城的杨大夫也在,而且还都是一脸惶恐的表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踢到了铁板,便扭头往病床上望去。
湘云走后,赵恒也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该干嘛干嘛去,一窝蜂的杵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自己看了还心烦。
“老伯没事,只是年纪有些大了,生了点小毛病。倒是你,确实是个好孩子,能为自己的同学仗义执言,这样很好。我记得你是叫孟飞吧,说起来我和你伯父也是故交,你这声老伯叫的也是不错。”
“士瀛啊,你若是有空,不妨替旁边的小兄弟诊治一番,既然是同屋的病友,也是一场缘分!”
某腐则不管不顾,向真宗讲述着当时的场景,黑龙的嚣张、众人的齐心协力、判官笔的悲催、战鹰的神勇等等一切的事件,都将皇帝的兴趣调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将钱乙摔成重伤的滑翔翼,更是其最感兴趣的事。
真宗听到女儿喊自己老伯,嘴角一片苦涩,却顾虑着不敢将实情说出,只好转移了话题,对着后面的杨宗宝吩咐着,
“那没什么,对了,祥云,有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多过来陪我聊会天,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不能告老还乡呢?皇帝老儿怎么那么可恶,为他做了一辈子事情,临了回家养老都不行吗?”
“对了,杨大夫,周桐那边还要你多费心,他为我挡了那么多暗箭明刀,从江陵过来时便一直昏迷,我怕拖久了伤重难治,那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湘,祥云,聊了这么长时间,让老爷休息会吧。”
周式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躬身行礼,
湘云闻言点点头,指了指另外一张床上的钱乙,顺便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老爹,挥挥手转身便出了里间,既然聊天的事被打断,孟大小姐只想赶快离开。
杨士溟正要掀帘门,闻言又走了回来,躬身道,
“老爷,使不得啊,您的身体需要静养,受不得打扰的。况且我们出门在外,外面的那个学子也不知道具体的底细,我觉得还是稳妥点的好。”
“嗯,老伯,你放心吧,我还要过来看小乙呢!再说我也喜欢和你说话,总觉得你不像其他的长辈那么威严,和你说话很轻松,很自在!”
孟轲见状直接将湘云拉了过去,生怕她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惹得龙颜震怒,连忙打岔道,
真宗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对于个别词汇还有些生疏,
赵恒坐在床上,面现尴尬,也不着恼,只是觉得自己闺女的话说的颇有道理,一时竟无言以对。
“大官?告老还乡?是啊,我是多想有一天能告老还乡,怡儿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可惜啊,我即便是真的告老还乡,也还是困在那个大宅子里,话说回来,谁又能允许我真的告老还乡呢?”
咦,是个老伯,嗯,一看就是大老板的样子!不过以老爹和院士的地位,能让他们都出现这种表情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看这年纪应当是位离退休的老干部。只是为什么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他才对啊,还真是奇了怪了!
“飞天大赛?空中飞人?那又是什么?”
赵恒在刘善堂的扶助下刚要躺下休息,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员虎将,又坐起了身子叮嘱了一句。
是她?没错,真的是她!雅妃,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跟朕的女儿!十八年了,已经过了十八年,没想到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长得像你一样标致,难得其还有一副侠义心肠,很好,很好!
湘云跟钱乙打了个招呼,环顾四周才发现屋内的几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有种隐隐的羡慕嫉妒恨,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谨遵老爷圣…,吩咐!”
杨士瀛轻声回道,替皇帝再次检查了一遍,转身便来到了钱乙的床前。
御医院首座的治疗手段顿时让病床上的钱乙眼前一亮,此刻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这个唯独对医术感兴趣的敦厚骚年不时询问着自己不解的诊治手法和理念,贪婪的想要汲取更高深的医术知识。
只是杨士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一旁的赵老爷在卧床休息,这才稍稍压制了钱乙求知的欲望,巴巴的躺在床上感知着对方的手法。
令杨士瀛和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以后的一段时间,这个病床上的骚年究竟从他这里偷师了多少的医术,从而造就了一代千古名医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