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明显还没有清醒,打着酒嗝晕乎乎的坐起身,眼睛还似睁未睁的惺忪着。
“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难道还在乎这点时间吗?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娶我过门。”
“强,强哥,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关键的决赛要踢呢!”
谢贵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老师当前又不得不说,此刻的表情就显得相当的难受。
“戌时中了,上官老师。”
“玲玲,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祥云,走吧!”
“我们输给了一班,明天是他们和三班争夺冠军,我们和二班争夺第三名。”
周刚压根就没听谢贵说话,根据脑子中的臆想,以为自己班赢了,扯着嗓子加油鼓劲,把谢贵的一张脸憋的通红。
好在上官索及时制止了周刚的暴行,这才让谢贵逃离了魔爪,感激涕零的走了。
……
“那儿不是有,有个人嘛,叫过来问问不就,就结了!”
周刚说话舌头都打转,不过似乎运气不错,恰巧有个人影经过,他挥起手掌大声喊道,
“哎,小子,哪班的,嗝,叫什么名字?过来,过来!”
另一个指腹为婚,却是女扮男装,直接进到书院里面,每日同居一室,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虽然紧守着道德的底线,但只要真相大白于天下,名节肯定是毁在自己手里了。
“混蛋,孟湘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总有一天,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开你的真面目,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们走着瞧!”
然而此刻许仙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想起早上醒来后闻到的淡淡体香,想起那近在脸庞熟睡的憨态,陡然心中一惊。
其实某腐早就来了,只是见到如此美好的场景,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打扰,直到许仙犹豫着似乎有话要说,她这才鼓起勇气及时的插话。
两道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在红霞的映衬下显得如此的和谐和温馨,让人不忍打破这才子佳人如诗般的画面。
还好上官索酒气散的差不多,见状有些无奈,
“嗝,可不就是踢个球嘛!呀,原来是输掉了啊!臭小子,输掉了你还在我面前嘚瑟个什么劲啊,嗝。我早就和你们说,说过,嗝,做人不能太,嗝,怎么说来着?哦,得意忘形,嗝,对,得意忘形……”
周刚重复了一句,半天反应过来自己班输掉了比赛,于是那蒲扇般的大手就不时的拍着谢贵的肩膀,使劲抓捏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蹂躏的这个三角脸嗷嗷直叫,像是遭了八辈子的罪似的苦不堪言。
“绝对不行!”
所以一听到‘娶亲’这两个字,许仙越发感到头疼,急切间就想向**坦白一切,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弱弱的自身后传来,
“那比赛的结果如何?”
“我只是……”
一时间四目相对,碰撞出无数激烈的火,在这渐暗的天色里越发显得格外明亮。
许仙刚要说话,**的一根芊芊玉指已是竖在了他的嘴唇之上,摇了摇头。
隐在暗处的柴俊显出了身形,面露杀机,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于是他打破了这种和谐,轻轻的推开了怀中依恋着自己的女子,
“你先说!”
上官索差点捂着脸找个地洞钻进去,立马接过了话茬,
“玲玲,对不起,我……”
人影颇为无奈的走到近前,
“噢,二女争夫吗?这下倒是有热闹瞧了!”
周刚手指摇晃着连点,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好像是自己班的学生,又没什么印象,也不去管他,正准备询问比赛结果,谁知酒气上涌,这话怎么着就是说不下去。
“她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文强心中永远都有她的存在。何况铁手一直护在左右,你也不一定能得手,前几次孟家小姐遇险,也不知道文强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而且我一直有个疑问,若说她真的喜欢文强,那为何当初要以死拒婚?我怀疑这里面有古怪,在没有摸清她的目的之前,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索兴致大好,摸起身边的酒葫芦就往嘴里灌,却发现里面一滴酒都没有,也不知是喝光的,还是洒光的,只好苦笑一声,架着半醉半醒的周刚踉跄着离去。
宿舍的灯光逐次而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子们,褪去了白天的热血高涨,此时全都觉得酸软无力,无不躺在床上美美的睡着,洗涤掉一天的疲乏,期待明天更加激烈的决赛。
于是今天的夜晚显得静悄悄的,唯有山间的凉风,饶有兴致的从远处飘来,拂过书院的房顶,发出清新而有节奏的呼吸。
荡漾在湘水中的月牙,在上风的吹拂下碎成潾潾的波光,不断弹奏出动听的音乐,传进每个人的耳中,显得那样的安宁舒缓。
在这样的梦境中,书院里的人们睡的越发香甜,嘴角挂起暖心的微笑,似乎是梦见了什么愉悦而快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