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胸腹间插着一些细如毫毛的金针,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其上还有一些黑色的淤血凝固在皮肤表面,看起来很是瘆人。
三人醒后无聊的很,只能躺在床上扯淡,以此来缓解肉体的疼痛,可是聊的话题本身就是疼痛,却是越聊越疼。
“那个,强哥,你能不能到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盏茶功夫就行。”
靠,伤成这样还没忘了吃,真是头猪!
“不要再磨叽了,我们还要去看小乙他们呢!”
“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医务室的里间有三张床,因为床铺的紧张,原本趴在病床上以泪洗面的战狂被沈英撵回了寝室。
听到响动的余欣也急忙跑了进来,一脸紧张的神情,
“余欣啊,金针我已经全部取出了,待会清理一下收好。剩下的淤血给他们清洗一下,另外我配好的醒神汤也给他们喂下去。一夜连扎了三次针,扛不住了,我得去补个觉,这边就辛苦你了!”
呼,呼,吓死宝宝了!幸亏姐我没有裸睡的习惯,不然还不给彻底的看光光了,不过强哥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异呢,难道他察觉了什么?不可能啊,我伪装的这么好,没有理由啊。算了,不管这些,起床要紧,也不知道小乙他们三个伤势怎么样了!
如今的三张病床上正躺着三个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的伤号。靠门边的这个上身**,露出一身爆炸性的,让男人嫉妒呕血,让女人一看就湿的肌肉疙瘩,正是蔡岩这个牲口。
“咦,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看来我们赶巧了啊!”
只是‘习惯’二字一出,一班众人的脸上立马变得丰富多彩,周泽、卫台等人甚至面露羞愧,不敢抬头。
中间的床上则被一坨肥肉所填满,不是司马望那货还能是谁,不过那满头金针和黑色血痂,此刻看起来倒真像是个死胖子。
“我这是在哪,天堂吗?怎么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哎哟,疼死老子了!”
看着胖子义愤填膺的模样,众人确定了他没什么大碍,纷纷掩面表示不认识这货。
说到兴奋时,余欣眼睛里甚至都发出了亮光,其中闪出一种叫做希望的神采。
许仙感到一头的黑线,却也只能无语的跨出了房间,将门带好,和陆续起来的同学打着招呼。
“这是巴拉拉魔法,到上课前封印才能解开!”
“不好,我很不好!相比于脑袋和肚子上的伤,我内心受到的创伤才是最大的。那么多美味佳肴,还是阿飞亲自下的厨,我居然一口都没尝到,这还有天理吗,世间公道何在?死肥肥,你老实交代,最后那些好吃的,是不是全倒进你那猪肚子里去了!”
“对了,我晕的比较早,后面的比赛怎么样了,赢了没?”
胖子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这个干妹妹,半天反应过来,有些奇怪她的出现。
蔡岩和钱乙双双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个吃货。
“小乙,白板,胖子,你们都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临走时这货对着沈英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痛哭流涕间就差没跪地谢恩了,那激动的神情就好像刚从牢里被发出来似的,一直到沈英不耐烦往外撵,他这才捂着屁股咧着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沈大夫言重了。过来做义工是我自愿的事情,没有什么辛苦的。何况沈大夫你还帮我做了那么详细的瘦身计划,就是再辛苦,那也是值得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好在司马望这时候闹将起来,
“啊,送人了,给谁了?”
一班的人几乎全部到齐,就连哭丧着脸的刘州,也是垂着头跟在后面。等到湘云也加入其中后,一群人便趁着天早,浩浩荡荡的往医务室而行。
余欣认真的听着,不时还点着头,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摇了摇头,
约摸盏茶的功夫,沈英便将金针全部放在了白布之上,净了净手向余欣交代着。
“愣什么神啊,赶紧走吧,去完医务室还得上课呢!”
“快点啊!”
湘云倒是没什么奇怪的表现,径直走到病床前,询问着三人的情况。
因为父亲去世的早,余欣倒是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气,做起事来一板一眼,待其将三人清理干净,去外间把金针洗尽收好后,喝过醒神汤的三人也悠悠的醒转过来。
胖子一时有些错愕,转头望向班长。
皇甫奇于是又将以湘云名义送菜去门卫室的事重述了一遍,更是将抚慰两个失败老师受伤心灵的理由给倒了出来,听的众人大为赞叹其手段高明。
胖子一听谢天也没吃着昨天的美食,心里再也不堵得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又挖苦起了肥肥,谢天自然不甘示弱,于是两个吃货又开始了互掐的传统套路。
“咦,都在呢?”
正此时,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引的众人纷纷转身朝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