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做法却是让欧阳德下不来台面,呆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氛极其的尴尬。
“别乱认亲戚,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的家人早死光了,我没有家人!”
西门老爷呐呐的收回了手,却没有动怒,而是神情恳切的说着,完全就是一个垂垂老者在苦劝女儿回心转意的模样。
只是在看到西门采薇那明显已经暴走的状态后,全体师生很明智的收回了向前的脚步,立马转向,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般,快速的往食堂赶去,生怕走的慢了,被变态女教师拖进刑讯室,却体验那****的飞一般感觉。
“欧阳贤侄,此话是否太过了些?”
“周院士,此点小生倒是不敢苟同。想我青城书院的学子,无不谨守纲常、克己容人,像孟祥云此等做派的,倒是第一次见到。岳麓书院有教无类的传闻,小生算是见识了!”
哎,这就结束了,这戏码我还没看过瘾呢,怎么就散了啊?算了算了,没得看了,我还是去食堂找我的强哥去吧。
此刻正是中午放学时分,学子们第一时间往食堂赶去,只是在途中听到如此激烈的吵闹声,自然免不了想要围观一番。
“敢问这位小兄弟可是孟家的小公子?”
“何必如此!好,那我问你,小翠呢,她现在在哪?”
朱熹吹胡子瞪眼,单手指着湘云却是根本奈何不得,只得自顾自的直跺脚,直到腿都麻了,这才恨恨的收手,胸口犹自不断的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西门采薇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手指颤抖的指着亲生父亲,眼泪已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哥和嫂子已经离去,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湘云很是鄙视了对面三人的人品后正准备离开,岂料嗅觉敏锐的西门老狐狸已是猜到了他的身份,当即拦在了其身前,
“采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必如此?”
“哼,青城书院好大的威名,等醉翁先生到来,我倒要当面请教一番!”
原来小薇的家事还有这么鲜为人知的凄苦一面,看来她逼婚一事也是被逼无奈,我倒是错怪了她!
只有湘云没有考虑那么多,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了班导,准备瞧瞧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哦,原来是舅爷和欧阳兄当面,伯歧失敬了!”
一听孟良的大名,对面三人顿时眼睛一亮,西门景玉更是赶紧上前自我介绍起来。
到了此刻,事情的来龙去脉业已清楚。孟良看着义愤填膺的未婚妻,心中不免发出感慨,却是怕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强拉着变态女教师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个旮旯拐角贴身安慰去了。
“副院士,你怎么什么人都结交啊?小子我可高攀不起什么西门老爷,还是留给你招呼吧!”
“贤婿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何况我此来……”
湘云则丝毫没有给这位副院士面子,听过了班导的撕心咆哮,她在心中大概也能想象到西门家这父子俩的德行,当下也不愿多扯,直接一个白眼翻到了后脑勺,挥了挥手只留了个背影供他们膜拜,
“在下孟良孟伯歧,是小薇的未婚夫,不知几位找小薇有何贵干,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你为了平息刘芒的怒火,将小翠送给了刘芒,可怜小翠受尽了种种的屈辱和折磨,最后悲愤而死。那年她才十五岁,十五岁啊,你们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们这群畜生,畜生!”
老奸巨猾的西门老爷此时也看出了不妥,却又不便指责,只好隐晦的劝解着。
哪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欧阳德越发得劲,信心满满道,
“伯父不必担心,岳麓书院虽领受天下第一书院已久,但那也只是我等不愿去争虚名,才给了这些蛮横之辈可乘之机,窥一斑而见全豹,岳麓学子如此骄横无礼,又岂是一日养成的!真正说起来,他们的底蕴又岂有我们青城书院深厚!这次我既然来了,不说之后的科考,单是末旦评,便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词歌赋!”
醉翁先生之子果然不凡,在天下第一书院之中依旧底气十足,狂傲无比,真是令人心生佩服!
旁边的西门父子皆是一脸的惊愕,看着欧阳德的表演目瞪狗呆,差点便要顶礼膜拜,求其收下自己的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