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说人死后,究竟是化为尘土,从此湮灭于世间,还是会去到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继续一段新的旅程?”
“咚咚咚!”
想着赵斌的发问,湘云自己的脑子里也满是问号,纠结了许久,这才照着自己的经历迟疑着说道,
他在这里咆哮着,疯狂着,倒是一点也不急着起兵,因为其手下的首席军师袁天明在得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后,已经动身赶往了京城,准备和异族的那些首领商议起事时间,帮助宁王拿下那梦寐以求的皇位。
寒秋时节,一片肃杀,此时的天幕深处,星星正在眨巴着眼睛,默默的鸟瞰着地面上那点点光亮的火堆,不明白人们为何会跪在一旁伏地哀嚎,悲伤哭泣。
“原来是袁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快,屋里请,张俊,奉茶!”
“我的烦恼?对了,邦彦,你素来有办法,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办法帮我?”
“高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都想死你了,快快,跨个火盆,去去身上的晦气,这次死里逃生,还真得感谢这个刚登基的新皇呢!”
“有什么高兴的,新皇登基,那位长公主更加的得势,就算这次逃过一劫,只要她腾出手来,弄死我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唉!”
“或许会到一个新的世界,带着对前世的怀念,继续新的生活吧!”
就在二人长吁短叹之际,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高俅望了一眼张俊,发觉他也是满脸意外的神色,不禁眉头一皱,打开了房门,却是见李邦彦这个玉面郎君站住外面,很是奇怪的问道,
袁泽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跟着他进了屋,不过态度上并没有因为宁王府的招牌而有丝毫的倨傲,反倒是平易近人的不像是有强硬后台的人,说出的话也使得高俅如沐春风,无比的舒服。
于是祖庙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那寒风不时的呼啸而过,诉说着秋夜的冰冷,冻的湘云等人的身子,蜷缩的越发紧了。
想到这,高俅不再迟疑,点着头道,
“是吗?但愿父皇所到的世界是一片人间乐土,没有纷争,没有尔虞我诈,不用日夜的操劳,而是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吧!”
一听眼前之人便是那宁王府的智囊,高俅直觉自己已经得救了,连忙将其让进屋内,同时吩咐着张大赶紧泡茶,招待贵客。
一直静静望着躺在棺木之中神色安详的真宗,跪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赵斌,忽然点了些纸钱烧化,问向了一旁同样发呆的湘云。
回忆的思绪被打断,某腐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仔细考虑着太子的问题。
见高老大这么说,童强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却不知该怎么解这个劫,于是只好沉默着跟着高俅意兴阑珊的回了院内。
“在下袁泽袁天明,忝为宁王帐下幕僚,见过高会长!”
这些事情,身为储君的赵斌自然不知,此刻的他正和湘云、师师一起身着素服,在长明灯闪烁的芯火中,为着自己的父皇守着最后的一个夜晚。
只是给长公主泼脏水这事,他还必须得做,不说拒绝了宁王府的命令,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单是孟湘云本身,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可能是高俅激动的太过用力,李邦彦感到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感,立马将其的手拿开,往边上让了让,现出一个人来。
高老大心烦不已,根本无心扯皮,在场面上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张家老大回了自己的房间,冥思苦想着自己的出路。
为了宣扬新皇的仁德,左相司马光提议大赦天下,仁宗准奏,一时间万民称颂,感念着新皇的好,期待着在他的治理下,大宋也能够国泰民安,自己的日子也能过的风调雨顺些。
“这位是……?”
具体的事项自然不用袁泽亲自开口,他只是坐在会客的椅子上摇着羽扇,不时的品上一口香茶,自有李邦彦详细的跟高俅交代着,等待着这位血狼会首领的答复。
见高俅如此爽快的就将事情揽了下来,袁泽也是停下了摇着的羽扇,站起身朝着高老大拱手而笑,
“好,高会长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袁某就恭候佳音,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为袁先生做事是在下的福气,重谢什么的实在不敢当,只求袁先生能收留血狼会的这群兄弟,赏口饭吃,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好,高会长快人快语,若是事成,袁某必为王爷引荐会长!”
见高俅为了防止自己卸磨杀驴,将整个血狼会都拖下了水,袁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面上却是微笑着答应了此事,顺便还口头承诺了一个大红枣,喜的高俅差点当场给他跪下,认作再生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