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大概猜到了什么,合掌道,
赵刚的话很有煽动性,说的躲在大门后看热闹的那些学子颇为意动,眼见这种情形,作为院士的周式不得不站出来,严词拒绝了他抛出的橄榄枝,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显得很有气势,哪还有平常醉醺醺的邋遢模样。
这犹如逐客令的话让宁王的脸色气得发紫,当下也不再回话,只是恨恨的转身上了马,皮鞭用劲抽出,打的马儿哀嚎尖叫,竟是被当成了出气筒,很是可怜的疾驰而去。
鲜衣怒马的乘兴而来,却灰头土脸的狼狈而走,换做是谁心里都添堵,更别提心胸狭隘的宁王了。
周式语重心长的扫了一眼身后的这些师生们,给他们讲着此次立场的重要性,见大家都是同仇敌忾的样子,也是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紧接着对宁王说道,
望着老同学逐渐远去的背影,司马相如想到了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长叹一声,和周文君缓缓往书院里走去。
“哼,简直是欺人太甚,若非孤爱惜这些人才一忍再忍,今日必将岳麓书院血流成河,方消孤的心头之恨!”
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吵嚷,赵刚的双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无数遍后,这才最终想到了自己的登基大业,忍下了这口气,沉声说道,
“宁王这种话就不必多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生灵涂炭,恕老夫不敢苟同。老夫不可能让书院的声誉毁在我的手中,所以书院的师生,不管任何一人,都不会去为你做事,至于宁王意下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就有劳了,金鸿谢过大师援手!”
而赵刚虽然也是怒火中烧,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知道硬来不是办法,也是在发完火后皱眉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
“哼,想让我犯上作乱,先从我这些兄弟的尸体上踏过去!”
就在这时,门口的贴身侍卫忽然闯了进来,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景仰归景仰,可该有的防范还是要做的,一向酒不离口,壶不离手的上官索靠向了玄空大师身旁,低声的询问了一句。
“王爷,依我看何必给他们面子,直接带兵将整个书院平了,愿意跟我们走的就收下,不愿意的全都给杀了,也省得听他们乱嚼舌根,反倒是清净!”
“是啊,院士说的好,我们岳麓书院的师生绝不与此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老将呼延赞听到雷豹的话立马火了,怒斥着他的荒唐言论,同时也是担心宁王会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心下很是忐忑。
老和尚闻言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点头道,
“孤诚心而来,周院士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你我虽然政见不一,不代表其他人都如你一样的想法,和孤想法一致的大有人在,你这样阻挡他们,禁锢他人的思想和行动,是不是稍嫌过分了点?”
“你给我闭嘴!雷豹,你可知书院里全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少一人都是大宋的损失,你这番诛心之言是要毁我大宋根基吗?”
周式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心安理得的踱向自己的小屋,那悠闲的步伐完全看不出面临生死考验的样子,看的众人心生无限的景仰。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面对玄空大师引颈就戮的行为,赵刚知道若是任凭雷豹的大刀落下去,心中痛快是痛快了,可再想招揽书院的那些人才,基本就成了空想,于是赶紧阻止了这一幕的发生,转而抱拳再次施礼道,
或许是受了周式的感染,岳麓书院的师生们群情激奋的叫嚷着,尤其是那些从地字部升上来的学子,喊着口号的同时,神情更是异常的坚定,看向院士的目光全是一众盲目的崇拜。
“阿弥陀佛,事无不可对人言,上官先生但说无妨,老衲听着便是!”
周式直接将话挑明了说,赵刚听了心中的杀机更甚,几乎控制不住的溢散开来,凝如实质般紧盯着这位院士。
“值此国难当头,宁王不思报效国家,奔赴前线抵御外敌,反而纠集大军意图谋反。且不论事情的对错,就算让你篡权成功,到时候整个国家千疮百孔,拿什么抵御南下的异族铁骑?到时候国土沦丧,百姓罹难,你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不,是华夏的千古罪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孤王就给你岳麓书院的师生们一天的考虑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孤王希望那些有志之士能够想通道理,投到孤王麾下,为了整个大宋发挥出自己的才能!”
听完传话,赵刚颇感意外的下了个指令,便对二将道,
“书院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容孤细想一下,二位不如暂去休息,明日我们再上书院看看情况再说!”
活久见的呼延赞知道宁王有事要办,哪还不知道这是委婉的逐客令,当下告了声退,便拉着还云里雾里的雷豹出了厅堂,往自己的厢房而去。
赵刚待他们走后,也是匆匆赶到一处房间,推门而入,而里面一个黑衣人听到门响,知道是主子来了,立马转身单膝跪地抱拳道,
“属下绝杀军魅影部零零七见过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