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夯货的问话,周泽一边走着,一边解释着,一根筋的往皇甫奇的房间而去。
而听到这话,卫台赶紧跑到了前面拦住了他,
不说他们发了疯似的找人,单说丫鬟小翠已是抱着满满的胭脂粉盒进了厢房,累累巴巴的将其摆放在了房间的角落,整齐的码好。
“照实回答呗,就说湘云和强子是一对,强扭的瓜不甜不就好了!”
果然,在听到强子这个老同学的称呼时,周泽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来,也是压低了声音,挠着脑袋道,
“虽然不敢确定,但最少也有九成的把握。试想一个长相如此相近,也是姓许,认识湘云,还大老远出现在延安府的少年,又有几个?”
只是话音未落,湘云的声音就自身后响了起来,
咦,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看她辛苦,给她倒了杯热茶而已,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的请罪啊?
卫台和周泽互望了一眼,也是跟着长叹了一声,不过心里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赶紧找了个其他的话题,一起快快乐乐的玩耍去了。
“小翠,辛苦你了,来,我泡了杯茶,你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这不就结了,人都还没找到,你说个毛啊!就你这脑残的样子,要真敢到老将军面前,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他取消婚礼,你信不信他能一巴掌把你给乎出屎来!”
“我说你们俩没事,跑这里来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什么找人,什么研究,肯定不是好事,快说,究竟有什么坑人的玩意让我也听听!”
“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说累了,为殿下做事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以后一定用心做事,绝不敢有半分偷懒耍滑!”
“呼,真是累死宝宝了,殿下,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二人回头一看,发现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刚刚从房间出来的皇甫奇,一时间汗如雨下,傻愣当场。
周泽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撸开了袖子,抡起拳头就朝着卫台的脸上轰去。
“我去,你小子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你是不是在校场没打够,想继续打架?好啊,来啊,互相伤害啊,看到底谁怕谁!”
“嗯,你说的也对,无论如何,把人找到才是最主要的,不然其他的事都变成扯蛋了!”
“啊,那说又不能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婚礼如期举行?”
“呵呵你妹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都缺氧了,要不是死活扳开了你的手,老子就憋屈的成了个捂死鬼了!”
夯货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躲闪,而是在那拳头正要将自己的脸冲击的变形之时,说出了一句话,
不过还未等他睁开眼睛,周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又没住我家,这延安府这么大,我上哪去找啊?”
听到坑货那愣头青似的回答,卫台强势捂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
“走?去哪儿!”
就在二人商讨接下来的行动方针时,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传出,差点没把他们的肾液都给吓出来,
“夯货,你确定那人是强子?不会是眼认错了人吧!”
“唉,手撕个鬼啊,你们当那是包菜啊,一言不合就撕一撕爆炒出锅了吗?告诉你们,西军所有的将官,爷爷都打过招呼了,谁放我出去,就打断谁的三条腿,绝不姑息!在这么残忍而变态的惩罚下,你们说还会有谁会冒着毁灭人生的风险给我们放水呢?”
“你才看见爹呢,你看见的都是你爹!”
“没闹了,坑货,我看到强子了!”
看着对方那张憋得如同猪肝一般的脸色,卫台想笑却又怕其下不来台,顿时整张脸扭曲的很是怪异,没心没肺的表达着歉意。
小丫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周泽依旧没有消气,紧盯着夯货,那模样仿佛对方要是不给个说法,赔个三五千两的银钱,说不定他就直接躺倒在地不起来了。
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湘云手捧一杯热茶,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小丫鬟居然就跪倒在地,浑然不知自己手中的这杯茶对于小翠来说,不吝于是穿肠的毒箭。
“起来啊,你哭什么啊?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想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想多了?”
愣了半晌,见小丫鬟仍没有起来的意思,湘云渐渐有些明白过来,忙放下热茶,将其搀扶起身,同时出声安慰着,总算是打消了小丫鬟心中的疑虑。
恢复了心情的小翠见是虚惊一场,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还没有忘记正事,见左右无人,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了长公主,
“殿下,有位许公子说是您的朋友,托我给您捎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