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管家却是跟在了一旁,低声道,
皇甫奇则是抱起了身穿大红新娘服的湘云,准备送她回厢房,不过他的心里也清楚,自从许仙出现后,怀中的这个女子就再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新娘了。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啊,要是按你的方法来做,那我们和那些西夏人还有什么分别?我们皇甫家就算能在西北这块地方称霸一时,也会成为整个大宋口诛笔伐的异端的!”
而看着那一个接一个离去的背影,西军的少帅对此很是纠结,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唯有收拾心情,先将湘云的情况摆平再说。
二十万,只是想想这个数字,就让人感到头皮阵阵的发麻,可想而知这座监牢里面究竟有些多么重的戾气,而被关进这里的人,即便是头脑异常清醒的,过不了十天半月,也会变得神智失常,根本不用狱卒们行刑,自己就想早死早托生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哪个混蛋敢说老子是异端,老子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奇儿,爷爷知道你在岳麓书院里跟着那些个腐儒学了些礼教的歪理邪说,爷爷不怪你。但你这毁掉的三观必须给我重新建立起来,你以后可是要执掌西军的人,怎么能什么事都按那些书生的标准来衡量!”
一方面是眼前那个被押着往外走的陌生少年,一方面却又是记忆深处那刻骨铭心的模糊影像,某腐想要去看得更加清晰一些,却有阵阵锥心的疼痛感侵袭大脑,像是要爆开一样。
“奇儿,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皇甫奇总结性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表示要退出这场结婚的闹剧。
“长公主!”
“爷爷,事情是这样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只是他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老帅一拍桌子,起身怒瞪着他,
皇甫少华心中也是愤恨不已,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答应孙子饶了那个少年,此时再反悔的话,对自己的声名就会有很大的影响。
十分震惊的望着自己爷爷那义愤填膺的模样,皇甫奇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僵硬,很尴尬的弱弱回道,
“好啦,我的意见就是这样,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回去想想吧。不过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尽快将湘儿娶过门,我不希望采取什么强制的措施,毕竟她也是大宋的长公主,传出去影响不好,至于那个什么许文强,正月过后我会去亲自处理,就不用你操心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宾客们也是心生不满,对于那个破坏了大家兴致的少年自然没有什么好言语,纷纷请求老将军弄死他。
“唉,没想到爷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说为什么奶奶和娘亲都是郁郁而终,原来是因为她们所嫁非人啊!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继续下去,还是先去大牢和强子解释清楚吧!”
岂料老爷子完全没有将孙子的话给听进去,直接开骂出声,将皇甫奇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湘儿!”
从爷爷的房间里出来,皇甫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底却没有半点的轻松,反而是越发的沉重,
带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许仙深深的望了一眼闭目不醒的湘云,对着皇甫奇沉声发出这样的试验,这才不甘的被人强拉硬拽去了牢房之中。
见孙子选择了沉默,皇甫少华知道让他接受自己的想法还需要时间,于是便挥挥手让其离开,只是最后还是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也算是给这场婚礼下了最后的通牒。
眼看着许仙被强行押走,知道西北大营的牢房有多么恐怖的卫台赶紧叮嘱了周泽一句,自己就急匆匆的追赶许仙等人而去。
“少爷,老太爷临走时吩咐了,说让您忙完后去他的房间一趟,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老帅叫人羁押的许仙,正是被关在这样一座牢房之内,若是无人理会,不说是一个月后拿注定身死的结果,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少年就熬不过去。
不过好在卫台和周泽二人的父亲也算是皇甫少华心腹的高级将领,所以夯货凭着老子的面子,硬是给这位老同学要了个最好的单间。
虽然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但在整个牢房之中,也算是贵宾间的待遇,至少不会把人给逼疯,挨上一两个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夯货,你快告诉我,湘云怎么失忆了?她到了将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要嫁给皇甫?”
只是许仙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处境,一进了牢房,便抓住卫台的胳膊,一连几个问题显示出了心中的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