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来了,我不来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嘛,哈哈哈!”
“康永啊,不用这么紧张,老夫和令尊也算是世交,何况你对我孟府也是有大恩的。这次能过来参加这个什么‘圆桌会议’,老夫也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
“那个,准妹夫,别傻站着了,我爹这里还有个空位,你过来坐吧,顺便和未来的老丈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面对这种军国大事,一生无大错的老相怕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说错话,误了事,那可就是被载入史书的污点了,于是他也顾不得身体的老朽,只能毛遂自荐的硬撑了。
丝毫没有准备的几个骚年差点被吓尿,司马望刚咽到一半的梅糕更是再次噎在了嗓子眼里,不时的捶着胸口,那样子憋屈的仿佛一头发情的母猪。
只不过他话音未落,一个幽幽的声音就从后方传来,接上了这个话茬。
看到自己的好基友踏门而入,孟良眼睛一亮,站起身热络的招呼着,柳永自然也是满脸笑意的靠着他旁边的空位落座,
孟大少爷因为有老爹在场,不敢勾肩搭背的太过放肆,干笑了两声,发现后面的蔡岩,急忙招呼着准备拿他吸引老爹的火力,
“咳咳,皇上,我儿德昭才疏学浅,如何能当得起如此大任?要是皇上不弃,还是让老臣前往吧!”
有了皇帝的肯定,司马光这才仔细端详这个自己眼中不成器的小儿子,发觉他的眼中也是露出跃跃欲试的期望,顿时心中一叹道,
“皇上,奴才宣旨完毕,前来复命!”
这种薄弱到让人蛋疼的存在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人真能算出大宋的国运来吗?
“混账东西,进了皇宫还这么胡言乱语的,成何体统!”
刘善堂脸颊抽搐着想着,只是这人是皇帝亲自下的旨,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带着满肚子的槽点赶往下一个地方。
原吏部侍郎李添寿的府邸内,已经买下来充作主人的白板满脸的兴奋,却并没有谢恩领旨,而是握紧拳头说出了一句将老太监雷的外焦里嫩的话来,
“没事,别人笑着笑着,你就会习惯了!”
“哈哈,说的也对!”
“哎,知道了,爹,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那我们走了,您多保重!”
“伯父谬赞了,小子何德何能,能和您一起谈论国家大事?皇上下旨召见,我这心里说实在的,到现在都是惶恐之至,生怕说错什么话贻笑大方!”
“或许是为父一直都不曾在意过你吧,既然皇上如此看重你,那你便用心的去做事吧,千万记住,不要给我司马家抹黑,不然为父饶不了你,咳咳!”
“我只不过是说了句话而已,你们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
望着那因为著书,几乎是油尽灯枯的老者,赵斌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再劳心劳力,很认真的回绝道,
老相虽然赋闲在家,但消息依旧灵通,知道今天的城门虽然守住了,但也捉襟见肘,落入了极其窘迫的境地。
“圣旨到,句容茅山人士安晴精修先天卦象之术,能断事之吉凶,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特召安如意入宫议事,钦此!”
而等他们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才发现安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时间恼羞成怒,勒脖子的勒脖子,敲脑袋的敲脑袋,把这个瘦弱的只想开个小玩笑的少年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这才解气的罢手。
“反应大吗?我觉得在这皇宫大内,我们已经很克制了,这要是在书院,你敢这样神神叨叨的说话,我们保证有一百种方法将你虐的不要不要的,还不带重样的!”
同样被吓噎着的谢天很是愤慨的回了一句,听那话的意思是看着皇帝的面子上这才饶过神棍这一回。
不过有了这些活宝的加入,紧张的气氛也是缓解了许多,在这些骚年的带动下,大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势,虽然没有任何加油鼓劲的言辞,但这种在战略上藐视敌人的做法,却是极大的鼓舞了在座所有人的斗志。
仁宗看着每个人脸上神情的变化,心下感叹着士气可用,于是决定趁热打铁,站起身来朗声道,
“好,既然人都到差不多了,那就开始这次的圆桌会议吧。至于为什么要围成圆桌,朕也是采用了皇姐的构思,在这个桌上,没有身份、官阶的大小,大家畅所欲言,只要是对平叛有利的,都可以谈,都可以说,最终目的就是要守住汴京城,击败叛军,保证我大宋江山的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