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讲!”
老将看着宁王此刻的表情,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不禁叹了一口气,怀疑起了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回禀皇上,既然定下了明日斗将的战术,那我们是不是再招些武艺高强之辈来临阵对敌?要知道无论是东军主帅雷豹,还是南军主帅呼延赞,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非一般将校所能敌。万一抵挡不住,敌方士气更甚,怕是汴京城就危险了!”
“恩,爱卿所虑极是,是朕疏忽了,朕这就拟旨召些豪杰猛士前来助阵!”
“哈哈,这么急着送死吗?也好,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就等着砍人了!”
赵斌一听有现成的将领,顿时心中大喜,毫不犹豫的封了个杂号的将军,加大他的动力。
随着一道利刃入肉的切割声传出,一颗头颅飞上了半空,那僵直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平衡,从马上跌落,扑倒在地,再也不曾动弹分毫。
“曹尚书,有话请讲。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有问题我们说出来参详一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想到这里,几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冲了上去,准备用群殴来干掉对面那个强劲的敌人,即便是有些胜之不武,也总比自己丢掉脑袋要强上许多。
“我乃上将潘凤,今日特来剁你狗头!”
东军主帅一听这等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当即大喜,也不遣副将试探虚实,自己就嗷嗷着冲了上去,
“好,晏爱卿如此相助,朕便封潘凤为荡寇将军,明日率军出战,壮我国威!”
“陛下,老朽有位侄儿梁峰,自幼勇武过人,当能斩将杀敌,为陛下排忧解难!”
仁宗有些疑惑不解的问着这位目前军队的第一人,对于其那是相当的重视,知道他没有什么必要,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先放下手头要做的工作,听听他的见解,
……
从城楼之上远远望去,就见漫山遍野的士卒黑压压一片,朝着汴京城的方向进发,那场景当真是无边无际,一眼都看不到尽头。
看到潘凤瞬间死于非命,城楼上的曹玮面色沉的可怕,却只给副将交代了几句,自己便下了城楼,往大门而去。
不说宁王这里众人心中的想法,反观保皇派这边的百里屠等人虽然有些心中打鼓,不过皇帝那边的封号都已经给了,这个时候如果掉链子逃回城去,不仅刚刚到手的功名利禄没了,说不好脑袋都得搬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远处就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随着地面的轻微颤动,进入到汴京城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见对方出来个豹头环眼的家伙,急于立功的潘凤二话不说,只是嚷了一句,便打马朝着对方招呼过去。
“相如所言甚是,待雷将军将门前的这些杂鱼扫光,孤便挥军攻城,必能一鼓作气,拿下京师,哈哈哈哈!”
“好,众位爱卿有如此爱国之心,何愁叛乱不平,大宋不兴!刚才所提之人皆有封赏,暂时归曹尚书调令,等平叛后,再依次论功行赏!”
“皇上,草民护卫贾能可徒手生撕虎豹,与二贼一战必能胜之!”
见众人推荐出许多的人才,仁宗也是意料之外的欣喜,当下分封其位,先安下其心,就等明天一战后,替大宋再多挖几个将才的苗子。
就在这时,国子监祭酒晏殊忽然出声劝阻,力荐自己的家将,准备在明天大大的表现一番,说不准还能青史留名,博得个中兴之臣的美名。
于是,在一片呐喊和烟尘之中,斗将的节目再次开演,而汴京城这边,又从南薰门中冲出一骑,正是匆匆下了城楼的兵部尚书曹玮。
而天上的云朵也配合着士兵涌动,虽然没有漆黑如墨,却也是灰白一片,漫布整个天际,将光线都遮的严实的透不过来,泛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
见传令兵飞奔入殿,赵斌也免了他的礼节,直接问起了前方的战事。
传令兵吞了一下口水,胆战心惊的说出了战况的实情,
“回禀皇上,斗将环节当中,地方大将雷豹亲自上阵,我方上将潘凤一合即被斩去头颅,百里屠被拦腰抓住,生生摔死,梁峰、贾能二将更是被砍成了两截。曹尚书见局势艰难,亲自出阵,与那雷豹大战五十个回合,却不慎被伤到右臂,带伤逃回了城内。外面的叛军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直接开始攻城,我方士气低落,加上主将负伤,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些守不住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天要亡我大宋吗?”
听到这样令人绝望的消息。赵斌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旁边的老太监给一把扶住,不过缓过劲来的仁宗也是意兴阑珊,望着殿外那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