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宁王大军的攻城器械被摧毁殆尽,而城楼上正在战斗的人们也是诡异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全都被这恍如天威的轰鸣声所震慑,匍匐在地不敢乱动分毫。
直到明白过来这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而震天雷虽被投掷一空,但伴随着孟良、蔡岩等人配备的十字追魂弩、诸葛连弩式的加特林投入战斗,守军的反击全面展开,一点一点的将阵地给夺了回来。
宁王见事不可为,果断的鸣金收兵,叛军如潮水一般退却,只余下城墙之上的一些,因为没有天梯的缘故,还在和守军做着拼命的厮杀。
“不好,父亲还在上面!”
“不好,爷爷还没下来!”
见部队撤退,雷管和呼延庆兄弟同时叫了起来,率领着自家的兵马冲出阵列,往城墙而去,准备接应还在城墙之上的雷豹和呼延赞。
混蛋,老的不停号令就算了,连小的也无视孤的命令。看来攻进汴京城之后,是要把军权抓在手里了,既然你们都不想服从命令,那么便去死吧!
望着那两处和军令截然相反的行动部队,宁王的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处已是将这些不遵号令的人当成了一具具死尸。
“快架天梯,让爷爷下来!”
须臾之间,三个骚年就率领部队冲到了城墙之下,一边用叫喊声提醒着城墙上还在厮杀的二人,一边催促着底下的士卒们将仅剩的两架天梯给靠在了城墙之上。
“你个死肥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还特么剁成馅,你咋不说直接炸成红烧狮子头呢?”
听到自己的老同学说话,宁王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手拍案几就是一顿臭骂,将司马相如骂的是狗血淋头,连带李添寿等文臣的脸色也是不大好看,全都低着头,生怕大发雷霆的宁王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郑信摇头苦笑着,也不做解释,而是做了个礼让手势,
“怀谷兄,在下也不愿大晚上的还劳动您的大驾,这是眼见宁王大军攻势愈急,城破只在朝夕,为了自身的出路,我也不得不请兄过来商议一番了!”
“王爷不可啊!我们本来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兴的义兵,一旦弑君,那我们的信望将跌到谷底,犹如当年的楚霸王一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老将呼延赞望着那狰狞毕现的赵刚,心下感慨,对于自己当初的选择第一次有了种后悔的意念。
而他唤作知理兄的那位正是礼部郎中郑信,此刻正迎出了厅外,一脸苦笑的回道,
宁王如此坚持,呼延赞也知道劝不动他,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陆明翻了翻白眼,在旁没好气的说道,
“原以为那个胆小鬼已经手段尽出了,没想到还给孤来了这么一出,真是没想到啊!不过没关系,陈留这里有的是木材,攻城器械打造的也快,孤倒要看看,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咦,这就退下去了啊,我还没射过瘾呢,话说这加特林还真是爽快,在这战斗之中就好像开挂了一样,就是重新上箭枝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相较于宁王大帐的灯火通明,汴京城里则是黯淡了许多,即便是借助那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暂时逼退了叛军,可人们对于京师的防守状况仍旧是不太看好,一个个躲在家中,不敢轻易出门。
唉,没想到宁王的脾性竟是如此暴躁,也不知道老夫的选择究竟是否正确,若是他攻入汴京城称了帝,真的能够造福天下百姓吗?
“回主上的话,魅影部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就等主上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
“父亲,别打了,宁王已经鸣金收兵了!”
“老将军,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你不会以为孤真的是来给那个胆小鬼清除障碍的吧?何况孤就算真的是楚霸王,那刘邦也还没出现呢!只要孤称了帝,这天下还有谁敢妄议?”
“哈哈,今天打的很痛快,明天我们接着打,希望到时候你们还能守得住这段城墙!”
“知理兄这话说的难道是准备举家逃出城去,投奔宁王殿下?兄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说宁王那里是否接纳,单是这城门一关,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恐怕就会步了严侍郎的后尘了!”
蔡岩还待继续突突几个叛军,减缓一下城防的压力,就见城楼之上除了尸体,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了,于是意犹未尽的卸下斜挎的加特林,显然是没有杀过瘾。
“你拉倒吧,换箭枝的速度那么慢,要不是我们在旁护着你,有那时间,你早特么就被砍死个十次八次的了!”
听到赵刚竟然下了弑君的命令,老将呼延赞再也站不住了,止住零零七要跨出大帐的步伐,出列急声说着,显然是极度反对这种极端的做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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