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这凝和殿里住的可还习惯?”
靠近万岁山的一处宫殿内,已经决定了赌约,就等着明日开盘,而其他事项也处理的差不多的仁宗散了朝会,正在周桐的陪同下前来看望一直被软禁在此处的宁王赵刚。
赵刚正在独自喝着闷酒,见其前来只是冷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少特么假惺惺的,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孤已经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讲那些废话来彰显你的软弱了!”
“皇兄,朕原本就没准备要杀你,之所以将你闲置于此,朕是想先缓一缓朝中众臣的激愤,等过段时间再来商议,至少仇恨的情绪就会淡化许多。”
赵斌并不动气,面对这个已经失势的宁王,他的心中只有无比的遗憾,说出了没有当即处置他的原因。
赵刚则根本不领情,看了自己的皇弟一眼,冷笑着说道,
“不杀我?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流放?监禁?或者是摇尾乞怜的做你身边的一条狗?”
“皇兄,你误会了。你与朕虽不是亲生兄弟,但至少也是堂兄弟,皇族的人数一直不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况朕一直记得小时候被玩伴欺负时,你一直都在保护朕,将那些人一一打跑,见不得朕受半点的委屈。从那时起,朕就把你当做亲大哥一样看待,所以朕只当你犯了一个错误而已,真的不会杀你,至于其他的,你先和朕去皇陵祭拜一下先帝和晋王再说吧,说起来自先帝过世,你还没有好好祭拜他老人家一番呢!”
赵斌知道这位皇兄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后心中难免有所怨气,也是自动忽略了他的责问,带着周桐径直往皇陵而去,竟是丝毫也不担心宁王会不跟上来。
远处传来悉索的脚步声,鸟儿连忙飞起,也不顾是否能再找寻到一两条可以充饥的虫儿,只是拼命的扑扇着翅膀,朝着万岁山疾掠而去,相比起食物来,躲避危险似乎已经成了它们的本能。
“哼,剑技乃是末道,作为君王要心怀天下苍生,学些治国平天下的本事,这剑以后别练了!”
大宋的皇陵紧挨在万岁山的旁边,离凝和殿并不是很远,走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就到了。
“胡闹!作为皇子整日里不务正业,却浸淫这些匠作之事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把《大学》给朕背熟了!”
“当好皇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他会传位给孤?孤做梦都不会相信这话。从小到大,那一次大比之中孤都是最优秀的那个人,可是却得不到他半点的赞扬,有的只是不屑的冷哼。不管我表现的多么好,多么完美,他都从来没有夸过我半句,甚至在心里还有隐隐的担忧,担忧太过优秀的孤会抢了你的皇位,就在他临死之前还有要杀孤以绝后患的念头,要不是孤听从天明的计策,来了一招以退为进,早就已经遭了他的毒手。这样一个恨不得杀我而后快的人,你说他会把皇位传给孤,你骗鬼去吧!”
赵刚拼命的摇着头否定这种说法,只是在其极力否定的时候,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七八岁时真宗对自己的宠爱,那点点滴滴根本就不似作伪,若说那些只是假象的话,那假象也未免太过真实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朕的兄长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朕不想做手足相残的事,望你也好自为之吧。对了,蒙兀议和的使团已经来到了汴京城,你的那位军师袁泽也在其中,他的真实身份是蒙兀帝王的四皇孙忽必烈,所以之前他给你出了一些计策无非是搅乱我大宋的局势,你只是被其蒙蔽了而已!”
“父皇,你看我这套柔云剑法练的怎么样?”
“皇兄,你真的错了。先帝他老人家不夸奖你,是因为他想鞭策你,真正把你当成儿子来看待,想要按照一个合格的君主来塑造你。只不过你一直不理解他的做法,慢慢变得不可理喻,更是不知从何处听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至此,先帝才对你彻底失望,惋惜之余只得考虑将皇位传给朕,以稳定大宋的江山社稷。”
……
“信与不信在你自己,事到如今朕也没有骗你的必要,自己好好想想吧。以后这偌大的皇陵便交给你打理了,多陪陪先帝和晋王吧,或许他们泉下有知的话,也能感到欣慰的!”
对于赵刚的质疑,仁宗不置可否的确认了一下,顺便将忽必烈的事情也和他说了下,便转身离去,空留宁王一人站在晋王的坟前,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仁宗到来之际,老太监刘善堂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香炉、贡品一样不落的摆放整齐,按照赵斌的吩咐不是很隆重,但也比寻常人家要多出许多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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