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轻松了下来,可作为首辅的王安石还没有完事,询问着仁宗对那位两湖总督的处理意见,至少先定个基调,自己这边也好给出个具体的方针,
“皇上宅心仁厚,微臣知晓该如何做了。”
“不对啊,湘云,明天的射箭比试可是要独立完全的,怎么能让别人帮忙上箭枝呢?”
望着那一脸郑重的小皇帝,左相王安石满怀欣慰,不禁叹道,
赵斌看着好玩,见老姐把事情都准备的妥当,也是放下了皇帝的架子,和自己的皇后笑闹起来,看得一旁的众人大跌眼镜,纷纷避开目光,将其当成了空气。
“你能不能先把脑子带来,再来问我问题,没看见我们站在悬崖上,那箭靶设在山脚吗?平射八百步的话,这种落差下达到千步又不是什么不能实现的距离,实在不行,只要上调角度利用抛射原理,射中箭靶那是绰绰有余了!”
“长公主所言不错,在展护卫的协助下,曹将军顺利逃过了必杀的局面,将董府一干人等全都捉拿归案,目前就押解着往京城而来,交由大理寺审判定罪。而据涅面将军狄青密报,在其回家探亲的时候,董家三子董袭正要擒拿徐府一行人,被其正面击杀,金陵城的城防也被控制了下来。”
继续进食的胖子没有因为吃东西就堵上嘴巴,反而大咧咧的指出了孟大小姐第一次试射失败的事实,意图搞事。
“启禀陛下,据镇南大将军曹玮书信中所言,是带领私兵起义,光复了南方大部分地方的两湖总督董重,意图拥兵自立,摆出鸿门宴想要毒杀他,从而继续掌控南方的军权,为割据一方除去绊脚石。”
仁宗对于这个皇姐的毒舌没有丝毫的办法,反而深为自己知识的贫乏而自责,于是本着好奇宝宝的心理再次询问着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听到赵斌的不可思议,某腐很是得意的再次重申了一遍狙击弩的专利,只是话音未落,那道黑影却是后继乏力,掉落在了地上,离箭靶约摸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见其到来,赵斌知道肯定是有打屎商议,也是停下了嬉戏,正色道,
孟大小姐甩了甩胳膊,露出一副费劲的表情,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这才把自己的小脑袋凑近了瞄准镜,眯起了左眼,只用右眼观察着山脚下箭靶的位置。
玩的正嗨的时候,王安石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山崖之上,垂手弓腰的在给仁宗行礼。
孟大小姐正要表现出自己的才华横溢和聪明伶俐,那箭矢就毫不留情面的啪啪打脸,令这位长公主尴尬不已,连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再不敢高调的出来卖萌。
听到接二连三这样毫不留情的批评,赵斌显得相当尴尬,一旁的师师和可儿这对姐妹捂着嘴偷笑,惊艳了一大群的牲口们。
“皇上,南方传来急报!”
皇帝问话,王安石当然不会藏着掖着,只是给出的消息委实太过骇人,仁宗听到一半脸色的神情便惊慌起来,连忙问道,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董重乃是三朝的老臣,劳苦功高,朕相信他只是被眼前的权势迷了心智,不管怎么说,不要让他绝了后才是。”
某腐当即看向司马望的眼神都不对了,虽然脸上笑吟吟的很是柔美,但胖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湘云也没有矫情,而是十分费力的用脚将弩弦撑开,将箭矢装好,这才把整个狙击弩给放在了支好的三脚架上固定住。
“是左相啊,什么事这么急,需要赶到万岁山来告知朕?”
“死胖子,你说的话太有道理了,那就辛苦你一下,今天就专门负责帮我上箭枝吧!”
“拉倒吧,湘云,失误了就是失误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正式比试是明天,今天抓紧时间多练几次,尽早熟练才能保证临场的正常发挥嘛!”
“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这狙击弩是谁发明的,姐我早就说过这可不是蹶张弩那种只靠蛮力的东西!”
知道不妙的司马望忙搬出规则来说事,希望由此躲过一劫。
然而正所谓不作死就不得死。某腐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很是轻柔的对着已经冷汗直冒的司马家二公子道,
“比试时间当然是独立完成,可今天只是练习而已,我只要试过一次,知道怎么操作就可以了,要是每回都是自己上,万一脱力导致明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这个光荣而艰巨,艰巨而光荣的任务自然是非死胖子你莫属了!”
我去,不是吧?只不过是上个箭枝而已,都能引经据典的讲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你可真不愧是每每创造奇迹的孟湘云啊!
孟大小姐说的有理有据,司马望连反驳一下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苦着一张猪头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开始了自己填充箭枝的苦逼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