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你怎么了?”
后来他们坐在草地上聊了好久好久,都聊到天上的月亮快要变成太阳了越姒姜还拉着他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就在西垣快把被自己改编联想了好一些的陆离的过去说得差不多时,越姒姜给了一个尚算成熟的建议。
“哥……哥哥,你真是越天枢?”
快到子时这会儿,在周围晃荡了老半天的西垣才往预定的汇合点走去。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亭子里的一个人影,那人一直走来走去的似乎等得很是焦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西垣怕要是他和姒姜回去太早又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自己肯定会被嬴政随便找个什么理由的整死!
看着已经换成平常装束的越姒姜,西垣赶紧摆手打了个招呼说:“秦军追得紧,我来晚了。”
老把戏——滴血验亲。好吧,看来这人也是不那么好骗的,还好西垣早就在身上准备了白矾。这一碗白矾水下去,任何两个人的血液都能相融,就算是嬴政也能立马变身成为她哥了!
“怎么了?你还不明白吗?”嬴政突然停住,他不再言语,只是撩了袍子的继续在这人脊背处亲吻啃噬起来。
西垣想了想说:“死了的老爸。”
“你的父亲不是李斯吗?难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萧默珩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有违先贤之道更是逆了那些纲常伦理,但是他们几人这几年间的种种,绝不是单单的情欲灼心!于是萧默珩集了最后一丝力气,几近质问责难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我们之间……你又怎么会明白?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呢?同床共枕也好,苟且交欢也罢,随便你是怎么想的。这些……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喂喂喂,我还有伤有伤呢!昨晚没被小离刺死,现在倒先被你给压死了!”
“嗯,我明白!”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理由,嬴政捂在他嘴上的左手越来越紧,不管萧默珩的怎样挣扎,他心中的怒火和愤恨也伴随着欲望越烧越甚。萧默珩身上的两处伤口已经全然裂开,鲜血漫过了层层白纱从皮肤上流下来,周身愈演愈烈的疼痛让他顿时力竭的几乎昏厥。
越姒姜收了手,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哥哥,你后悔吗?为了救我,现在害你被秦军追杀。”
情绪稳定的抹了抹眼泪,姒姜又变得像来时那么冷静。西垣不禁感叹,她不愧是在战乱和流离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对于悲伤或感动早就习惯了。唯一习惯不了的——就是这股内心赋予的单纯。这个孩子啊,实在是太好骗了。
“你又知道些什么?”腰间出鞘的长剑霎时间没入了那人的前胸,姒姜有些惊慌的抽出剑锋,哽咽的声音中带着些责难:“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我的一剑都躲不开!”
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这么坚强!西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陆离看到了你这里的红莲胎记,本来我还以为姒姜二字只是重名呢!但是听小离说完以后……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只是想不到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居然是在战场上。”
感觉到那物直直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萧默珩咬住了赵玦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没有充分的准备更没有任何用于放松的前戏,这样干涩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撕裂了一样。忍不住疼的萧默珩试着动了动双腿,但他这轻微的腿部活动都能加强那物对直肠内部的刺激。
“一个受伤了,另一个自己申请正在照顾伤病号。”
“不要再装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她一个回身的再起剑势,西垣赶紧往后一躲,凌厉的剑锋正巧划拨了他腰侧的衣物。此时月光凛凛,姒姜忍不住上前拽住了那人的衣物往下一扯:“你……这个是什么?”
西垣摇摇头说:“没关系,这点小伤自己舔舔就能好。”
“赵玦……你为什么……”指间已经被萧默珩咬出了点点鲜血。
“为什么?”嬴政是神的冷哼一声,也不看着萧默珩的说:“就是想看看,你们这好为人师的儒家弟子们,都是怎么同窗共读,都是怎么苟且交欢的?”
“喂喂喂,一个女孩子家的别这么大声囔囔行不行?你还嫌招来的秦军不够多呢!”
“其实我见过你,就在你刚出生的那会儿。那时候你还是个连牙都没有的小婴儿,趴在摇篮里哭个不停的就像只大老鼠!可惜,后来父亲就把我给远远的送走了。”
然而萧默珩已经昏死过去,双眼紧闭的没了任何动作。嬴政一把紧张起来的将他重新拥入怀中,眼泪顺着男子侧脸的线条一点一点的湿润了少年的脖颈。此时,从萧默珩伤口流下的血液在他们的身体间蔓延开来,这样顿显触目的异样美感,是这么的惊艳又是这样……极度迷人的叫人想去占有。哪怕,他们明知这是一场死劫。
见这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越姒姜反而更加激动的问道:“这朵青莲,到底是谁给你纹上去的?”
“我不知自己怎么了。”
等嬴政终于无力的趴到在他身边时,周边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的手指上还有被萧默珩狠狠咬下的伤口。慢慢冷静下来的嬴政马上开始后悔了,自己这都是做了什么?无奈他压不下心中的那股愤怒和憎恨,他就是想要这个人,在发现身边的这个人已经被他人占有过多次以后,嬴政心中强烈的不甘和憎恨就驱使着他,强迫着他去折磨,去重新占有那个本来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自己的嬴景臻!
西垣满意的点头,这人终于问到重点了,于是他顺势推舟的说了句:“越姒姜,你不就是越泯的女儿,不就是那个我不能认的妹妹么?我这辈子就剩下你这么个妹妹了,怎么会看着你去死呢。”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能……这个人居然如此轻贱自己?
打开西垣伸过来的手,女孩立马从抽了背后的一支雕翎的指向了那人的心口:“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嬴政派你来的?”
“你们这些虚伪谄媚的儒家弟子,倒比他人说得更加不堪。”
“后悔?那是什么?”西垣打趣的笑了笑,见女孩还是一脸深深地愧疚,他也开始变得认真的望着天空说:“若是连感情和过去都要丢弃,那纵使留下了性命也能怎样呢?即便现在后悔又怎么样,我就是想救你就是想你好好的活下去。况且,我这人做了就是做了!我可不想成为像越泯那样的人。”
“嗯!谢……谢谢你。”姒姜第一次笑得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她说:“谢谢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回到了我身边。尽管以后可能还是会分离,但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只有我一个人了。”
西垣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别过去头望着前面的树林。要欺骗这样一个人,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嬴政居然拿亲情来做筹码,这样的真诚,真是让人厌烦。
但是在心底,西垣不得不对陆离说:你还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至少在最后,还有一个地方能让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