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安稳吗?在生命凋零的刹那间,你痛苦吗?恐惧吗?
因为你那冰冷手掌如蕾般紧握着,因为你轻抿的嘴唇与在水中漫开的血液化作了一团,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就请用你的绝望,用你最后说的话来结束我的生命吧,求求你……请你带着我一起走吧。
手机铃声响起了,是越姒姜打来的。
“对,我已经到了。”陆离听那边回了几句后说道:“嗯,具体情况在电话里不好说明,姒姜你再等等,马上就有人到你那里接你过来的。”
虽然越姒姜已经挂了电话,但陆离还是嘴唇微张的握着自己的手机,他的双瞳孔放大,正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
旁边和年轻人问说:“陆sir,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不,我们先等等,再等一等吧,人还没有到齐。”陆离勉强才说出了这句话,他用手抚着额头,深呼吸好一会儿后转身关上了身后的房门,“我先下去,你们注意保护好现场,法医过来的时候通知我。”
“是,明白了。”
周围都是警笛的鸣叫声,这身边真的好吵,陆离从来没发觉自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拥挤而又吵闹的城市。从盒子里拿出香烟时,陆离的手指有些发抖,本来这烟是他为越姒姜准备的,却被自己抢先了。
“这些,我们还要等法医过来后再仔细分类。”
虽然站得有些距离,虽然还隔着一层塑料薄膜,可在看见的第一眼越姒姜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在她看来,这样的场景是没有一丝恐怖的,因为看上去那人好像只是被裹在了温软的蚕蛹中,只是暂时的沉睡着。
“怎么样,都已经整理好了?”
陆离斟酌了一会儿才说:“警署的法医还没到,所以我想,作为精神科的专家你可以先做初步鉴定。我是说,关于犯人一些精神上的行为,比如他的精神状态,以及有案发时是否有行为能力。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越姒姜从车上下来,她脸色憔悴,双眼浮肿的跑过来吼着:“陆离,怎么样?他们人呢?”
“凶案?你说什么凶案!”越姒姜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这都不是真的!默珩,默珩呢,他在哪里?”
“没有?”陆离一阵诧异,因为张良情绪不稳无法进行正常的讯问,所以警署只能求助于精神类专家用催眠的方法来做案情复原和动机确认,而从英国学成而来的越姒姜就是最好的人选,“姒姜难道连你也催眠不了张良?”
越姒姜拿起旁边银色的镊子,就像在课堂上做的无数次那样,她小心的夹起一角缓缓拉开了蒙在那人身体上的透明薄膜。她一生都无法忘记这情景,因为那实在是太像梦幻了,因为那时候的萧默珩……那人就像平时一样,优雅的微笑着。
“没有,他的梦里什么也没有。”
“正在尝试给犯人催眠,成功的话相信应该还原当时的情景,准备一下等催眠师的口供。”
陆离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对面房间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已经对张良已经进行了全面束缚,况且在这样完全隔离的状况下催眠师是决不会有危险的,可他还是很担心,在经历过那恶梦般的一天以后他实在不想让越姒姜跟张良共处。
那人尤为不耐烦:“陆离你不会说话吗?我在问你啊!”
“怎么样?有没有成功?”看着终于和助手走出来的越姒姜,陆离终于放心的走了过去,拿起记录本的问道:“怎么样,张良他说了吗?你在他梦里都看到了什么?”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平静下来的回说:“我能做的好,你不用担心,大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练习了。”
“里面有组员留下来的一些基本工具,我10分钟以后就进来。”
陆离不慌不忙的说:“这是凶案发生的具体位置。”
面对越姒姜突来的冷静,陆离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说了这一句后就退出后关上了房门。
现场还没开始清理,他们可以看见盥洗盆旁边被撕下的衣料,那映烤瓷盆上有几小戳已经腐烂变黑的纤维状物体,还有一些漂浮在水面上,透过水中的血丝不难猜出这是被撕咬下来的人类的血肉。那把放在浴缸一边的拆信刀上沾着些条状物,一缕一缕的泛着霉变的青色。浴帘半拉着,正好遮住了地板上的深蓝色牛仔裤,地上的肥皂被刻意的切成了整齐的小方块,帘子上的切口也很平整,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提前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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