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后张良才发现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湖,而更像一个深潭,他们从山崖上滚落下来后掉进潭水中,上岸后张良大概瞄了瞄,竟然没发现易走的出路。他自已也受了伤不能攀岩或者走这崎岖的山路,但若是想用轻功上这山崖也是不可能,看来他们二人真是要被困上一些日子了。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张良一边剥开那人的衣物,一边又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像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忠心,你到底……会不会背叛嬴政。”
他这是一种报复还是在仅仅赌气呢?三年前他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他至今也不知道萧默珩跟嬴政之间发生过些什么,他能感觉这二人是旧相识,他觉得萧默珩去咸阳不仅仅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可那人至死也对自己守口如瓶,对他的过去,对他的身份从不透露。
后来,张良才慢慢想起来,当年在竹园的温泉中,神智昏迷的萧默珩叫他‘政哥哥’,可笑自己痴傻,居然在这么多年之后才将些事联系起来。当时萧默珩所叫的‘政哥哥’难道就不能是嬴政吗?洛铭说过,他是在秦国边境上救下了萧默珩,而那人是秦人,看着装打扮还是一副秦国亲贵的样子。这么想来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当日在咸阳宫为何那人能在城墙之上和嬴政对峙,为何他能以自己相要挟救出他和姒姜。萧默珩和嬴政早有关联,张良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但,这到底是什么关联呢?或者,萧默珩曾经是秦宫中的人?
“罢了,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何用?”张良手指滑过那人的肩线,眼神却一时变得阴狠无比的言道:“我不管你在嬴政心中是什么,他当你当玩物还是当男宠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赢他一次,想让他也尝尝输得彻底的滋味。”
是啊,想来萧默珩至死也只把他当作师弟晚辈,而那人对嬴政对赵玦却是那样的百感集聚,是那样的说不出道不明,为何他们对嬴政都是如此!对那样一个好于玩弄心术的帝王又何来的真心?
“当年赵玦给我们设了一个局,如今的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张良说着俯身下去,他亲吻着那人的锁骨,吻着那人随呼吸颤动的喉结,这不是爱更不是迷恋,而只是一种极为逼真的虚情,逼真到连他自己也沉迷其中不能自觉。
本来昨晚对赵衍用过失魂散之后他已经断绝了这个要用他一赌的念头,这人对嬴政的执念太深,自己恐怕是进不到他心中的,可今日张良却改变了想法。赵衍随冷淡寡情,但他心中尚有恩义和信诺,他不单单是一个凭人操控的杀手工具。若赵衍真的事事以嬴政之利为重,他当时就该违背约定杀了自己,可是赵衍没有,他选择了信守诺言。由此,张良才看到了一丝希望,才有了现在的所为。只要这人心中尚有恩义情长,他就有机会。
张良细细看着这人的眉眼长相,的确和这人的性子切合无比,赵衍的五官薄冷却唇线分明,瘦削的两颊上满是风霜。看着让人有几分畏惧,但是久了却会有些不忍和心疼。
“呵,连长相都是如此的寒凉,似要拒人千里,不知……你在嬴政面前是何模样?”张良忽的想到昨晚,“玄冰化水,酷寒成春,果然也有一番意思。”
看这人动了真怒,张良才收声:“好,不说此事。”
“闭嘴。”
“我为何要信你?”
“给!”张良这时丢过来一个小瓷瓶,“喝下去。”
“怎么,怕有毒?”
“你身受重伤,如果还不想死就省省力气吧。”
看赵衍想把那药丸吐出来,张良立马俯身下去吻上了他的嘴唇。赵衍的动作有一刹僵硬,显然是惊讶至极,但随机就反抗起来。张良在自己口嚼碎了药丸,尽力往那人口中送,可赵衍抵触得很,反抗中竟然咬上了张良的舌尖。一种刺痛感袭来,张良也不在意,反倒更为贴近的压上了那人的身子将赵衍完全挟制在怀中。鲜血由二人嘴角迤逦而下,本就虚弱昏沉的赵衍觉得窒息感瞬间袭来,这时的他也顾不上舌间的纠缠,居然在张良的引导下吞下了那已化为末子的丸药。
“你之前不是中了失魂散吗?这是解药。”
“哦?”张良往那人身边一靠,“赵兄这是害羞了,怎么堂堂大丈夫竟像小女子一样拿不起放不下的,不过是一夜错欢而已,也让你这么挂怀于心吗?”
这下赵衍那犹如玄冰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霞,他别过脸去,冷言道:“不,你离我远些。”
这时他感觉到赵衍手指微动,再回神过来时那人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一清醒就充满戒备的言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幻觉?赵衍看着手中这白色的瓷瓶,就是说当他喝下这解药后就会又变成那具无知无觉的尸偶吗?那样跟活死人有何分别呢?
“我之事与你无关。”
听到这里,赵衍再也绷不住脸的嗔道:“你说什么?”
赵衍不语,他本想起身可完全使不上力气。
张良走到一边去烘烤起二人的衣物来,等将衣服烘干了,他才解了那人穴道,“这谷底寒冷,还是穿上吧。”
“是啊,之前的确与我无关。”张良用树枝指了指对面的山崖,说:“可现在我这腿也摔伤了根本走不远,你看这山谷幽静的,如果你死了还有谁来和我作伴说话?那我没被饿死冻死,岂不是要无聊而死了?”
“既然不知,那我再教赵兄做一次可好?”
“这是?”
“奇怪吗?”张良起身往火堆中添了添柴,“你刚才依言放我一次,我这次相救就算是还你一次,岂不是很公平?”
赵衍眼神一变,“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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