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姒姜终于得到了嬴政的传召,她听见大门关上后那人缓缓走来的脚步声,越姒姜有些激动,甚至是带着不小的期待,三年了,那人穿着一身玄衣而来,烛火明明灭灭的在他脸上留下了些光影,将嬴政的眼神衬得格外不实。
“你来了。”
“我早就知道我们会见面。”
嬴政笑得不可一世,“你还是那样不安分,为什么不找个好人家嫁了?一个女人,总是想着这些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呵,当然有意思,如今我终于见到了大王,这不就是最大的意义吗?”
“没想到,在越公主心中,我还能有这样的位子。”
“不是你,是赵玦。”
“你还要那人念念不忘?”
“如果忘得这么快,又有什么能让我坚持到现在呢?”
嬴政走了几步,“我会娶你。”
“过来我身边。”嬴政命令着。
“看来,你是在卧岫庄的时候知道的?是洛铭告诉你的?还是厉楠远?”
“除了越姒姜,其他人杀了。”
“那你敢怎么想?”
“小事?”
“你不必在意,困了就睡吧。”
“什么?”越姒姜一惊,“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勉强自己。”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判断,那我的回答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萧默珩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抓了我不就是要引他出来?嬴政,不要再掩饰了,你心里一直对他不服气一直放不下,因为默珩最后并没有选择你,你是这么好胜又骄傲的人,你不杀他不就是一直想扳回一城赢了张良?”
“我做事自有自己的理由,或许,我只是想给你一个身份一个由头在秦国好好的活下去呢?”
“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一会儿,这山路颠簸的,一时半会儿走不完。”
“就跟你们预料的一样,嬴政没有杀害越姑娘。”
“果然是个陷阱。”
赵衍一下失言,其实他这些日子多在梦中,看到了许多事,其中大都是关于萧默珩跟嬴政的,现在他几乎就可以断定自己就是那人,也记起了那人跟张良还有越姒姜的种种过往,虽然记忆是断断续续的有了,但赵衍对这些人的感情还是大大不及嬴政的,毕竟萧默珩已成了过去,现在的他是赵衍,即便他的曾经跟嬴政有再多的爱恨也是虚晃,在他看来不过是别人的事,别人的纠葛。不过,幸好在晋阳城的时候张良没有出现,否则,他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嬴政‘嗯’了一声,回到行宫后就去了赵衍的房间,看来那人真是有所不适,他呼吸均匀的躺在床榻上,双眉微微皱着,好像在做什么噩梦。嬴政不放心的叫了他几声,可那人依然没什么反应,嬴政想着他大概是这些人太累需要休息,也就没有多心。可后来事情越来越奇怪,自那日后赵衍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睡得越来越沉。嬴政突然感觉到害怕,赵衍会不会就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了?那自己怎么办?嬴政无法在晋阳呆下去,他突然觉得前尘如何都不那么重要了,张良之事也放在了一边,考虑之后他便打算回咸阳城找夜重璃。
“大王,应该不会有人来了。”李西垣在一边说道:“您看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君上?”
“是。”
“嬴政将卧岫庄的人带在身边,这无疑是在枕边放了一把利刃啊。”张良很是隐晦的笑了笑,随后便说:“先生,既然您在心助我,那就请陪子房再走一程吧。”
“越衍呢?”
“卧岫庄在天下也是有些名头的,而且当下齐国跟秦国交好,嬴政还要用齐国来稳住楚国,他不会对庄里的人怎样,只是辛苦了大师兄。”
赵衍犹豫了一直,最终还是坐到了嬴政身边,那人强迫着让他靠在了自己怀中。
赵衍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虽然脑袋痛极可就是睡不着又不敢乱动,这样紧绷之下竟比刚才强打精神时还要难过。终于受不了心中的煎熬,他久久才问了句:“君上,阿衍能问您一件事吗?”
“我做了很多梦,其中……都是关于君上的,有他,有张良,有越姑娘和西垣,还有我自己。”
“我像在开玩笑?”
“不错,嬴政只是将他们扣留,并没有为难于他们。”
“你就是他,可却不是萧默珩,你是赵衍,是跟萧默珩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思才将你变成今天的赵衍,我不想你再跟萧默珩有多么相似。”
“我已经联系了赵嘉公子的旧部,虽然人数不多但做些小事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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