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眸中对她只剩下嫌恶，“即使没有欧阳静，我们也不会幸福，因为，你和夜墨瑾一样，根本不配爱！”

眸光渐渐黯淡，穆清秋似陷入了一段不堪的回忆，手轻轻抬起，在夜墨轩不解的目光下，慢慢扯开了一层皮，一点点揭开，另一张脸展现出来。

“本王只数三声，若你还是不说的话，本王绝不会再回头。”夜墨轩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哈哈哈~”穆清寒笑了，“我根本不想活下去，为何要你饶呢？我只想在你心里留下个印记，让你永远忘不了我。”

“有。”穆清秋轻轻地开口，夜墨瑾就是认为她不重要了才把她丢下，那她就没必要再守着以前的事情。

这个位置会一直在，她就能永远和他绑定在一起。

“是。”生命的最后一刻，穆清寒已经不想再骗他了。“庶女，自小就不被家里重视。是夜墨瑾找到了我，让我有了价值，我这一手医术，毒术，都是他教的。所以我自愿为他办事。只是......”

“我说。你不用着急。”

“咳咳...呵呵~”穆清寒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心口的血在留，嘴里的血在留。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夜墨轩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开口：“至少，世人会记得，曾经有过一个闲王侧妃，叫，叫，穆清寒。”

只是，她没想到，走进王府是她任务的开始，也是她心的沦陷。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一辈子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呵护。所以，为了他，她恳求退出罗刹宫，哪怕要成天顶着穆清秋的脸在他身边，她也愿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那你只能做梦！”这次，夜墨轩不是抽回手，而是直接将人摔了出去。“本王的心里，除了静儿，再也不会有其他人。”

夜墨轩撇开眼眸，“一个欺骗本王，算计本王的人，配得起本王的爱吗？”

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夜墨轩很没有风度的就这样将一个大美人扔在了地上，这才发现欧阳静已经不在了，大步跨开，准备离去。

“你还记得我，真好。”穆清寒（秋）轻轻一笑。

触及夜墨轩眼底的冰冷，她轻轻笑着，继续说：“穆清秋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只一心爱着你的傻丫头。

夜墨轩眉头一动，这一点他的确奇怪过，女子一般都学琴棋书画，学医术的真是少之又少。只是穆清秋从未伤害过他，所以他没去查过。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声不响就走了，都不过来跟他说一声。他就算反应迟钝，这会儿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又把他留给别的女人，看他回去怎么教训她！

多一个字，他都不愿说么，穆清寒抬眸，傻傻地看着他，“好想将你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可是，我又好怕闭上眼就忘了，所以，只能这样多看一会儿。”

“所以，你对欧阳静下手了？”

原本，她恨不得整死的人，想不到在这一刻，居然成为她留住他唯一的借口。穆清寒忽然觉得活了一辈子，她似乎还是很可笑，她似乎还是没有价值的那个人。

“呵呵~”穆清秋轻笑，“是，我从一开始就不配。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完成他的计划。王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受伤被救吗？　”

“从一开始对你下毒，为你解毒，这些年在你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我是穆清寒。”

夜墨轩停下，穆清寒继续说道：“看着你一个个女人娶进府，我是痛苦的，但看着她们能逗你开心的时候，我也安慰自己要知足。因为，我没那个本事，整天逗得你乐呵呵的。

“是在想欧阳静？”穆清寒继续问，只是夜墨轩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一，二”

出神之间，夜墨轩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抱住了她，“说！”

夜墨轩脚步一顿，“本王会昭告天下，穆清秋与穆清寒本为一女，并已正妃之礼厚葬去世的侧妃穆清秋。”

“最后，我送你一个礼物。但愿......在欧阳静忘了你的那天，你也能这般狠绝。”

“你说什么！”夜墨轩一个闪身，再次提起她的身体，只是穆清寒已经断气了。

“冥，王妃呢？”

“向那边走的。”夜墨轩连忙飞身离开，冥也赶紧跟上，这要是真出事儿，他应该很快就会去惩戒崖了，好久都没去过了的说。

呜呜，好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