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菱月猛地惊醒，一身的冷汗。

一个身形冷傲的贵妇，一个跪着哭求的少女。

“罗米尔先生，您还没睡？”

一艘船。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感觉，真实地仿若真的发生过一样……

梦里面，她在无边无尽的大海里面挣扎着，但是不管怎样，都逃不脱已经漫入她的抠鼻的海水。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彼时的灯光昏暗，白人金发的管家在幽暗的灯光下的光影有些骇人。

“你活着就是个错误！”

“你是主上的女儿，你要好好活着……”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顾菱月在厨房里面刚刚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庄园里面的管家罗米尔。

她从来都不曾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海里的感觉。

以前的她，虽然常常梦到有声音在喊着她，却从来都不曾这么清晰明显。

她抿唇，声音微微地有些沙哑。

她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将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平缓下来。

入目的，是两个模糊的影子。

倏尔，一道阴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那声音恶毒而又冷漠。

罗米尔摇头，“已经睡着了，但是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你就不应该活着。”

顾菱月怔了怔，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动作已经尽量地放轻了。

这样的细微的声音，这个叫做罗米尔的管家，在睡梦中还能听得到？

似乎是看穿了顾菱月的疑惑，罗米尔恭谦地笑了笑，“这是曾经当杀手的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大小姐不用惊讶。”

顾菱月又是一愣。

战牧天身边，连这个管家也曾经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