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俞心悦皱了皱眉，点头，这倒也是。

她抿唇，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冲着电话那头的冯诺安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和他说吧。”

他苦笑一声，“有很多的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将手机递给莫东修之后，俞心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自己面前杯子里面的茶水全都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当年那个救了他一命的战友牺牲了，他也不会去替他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冯诺安深呼了一口气，算是放了心。

莫东修轻笑了一声，耳边回响起俞心悦的这个问题。

给自己的水杯里面添了热水，俞心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大班椅上，一边捧着自己手里面的水杯喝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那个眉头紧锁的男人。

她抿唇，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她深呼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就是当初我救治的那个被特殊子弹伤到的病人。”

索性，她摇了摇头，转身去了水房。

冯诺安的声音开始渐渐地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觉得你的那个病人，和他脱不了关系。”

其实有的时候，做这样的工作，都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冯诺安在说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莫东修的情绪似乎是越来越不好了。

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她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紧锁着的眉头证明了什么。

良久，冯诺安终于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情况以及那个当年他的病人的联系方式全都告诉了莫东修。

“谢谢。”

从接了电话就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解说的男人清冷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