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母亲说，我不信他的话又能如何？”上官鸾冷笑一声，反过来质问道：“信了，我还能好过一些，若是不信, 难不成母亲希望我现在就去死？他是皇上。”

“你……”武定侯夫人流着泪推了大女儿一把：“你说什么呢！我这是在心疼你, 为你不值！”

“母亲, ”上官鸾将脸扭向一边：“您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如此吓唬云雀。”

对方是皇上，他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女儿躲是躲不过去的。

“鸾儿，”武定侯夫人握住了女儿的手：“如果娘亲现在接你出宫，你愿意吗？”

“母亲不必多问。”上官鸾转过头不愿意在看武定侯夫人的泪眼：“我现在很好。兴许一开始, 的确是有些不甘心, 但他其实对我很好。会挖空心思地哄我开心, 也愿意纵容我的脾气。仔细想想, 以前和诚王在一起的那几年, 我似乎从未活得这样轻松。在诚王眼里, 我只是他矜持的正妻, 从来都不是个需要娇宠心疼的女人。”

“呵……”上官鸾望着流泪的武定侯夫人, 眼神极为复杂：“若是如此, 母亲大可不必。我很好, 没什么需要母亲担心和心疼的。”

这个答案本身，武定侯夫人并不意外。甚至连问题本身, 都是她试探的一部分。

实际上，武定侯夫人在心里反复权衡上官鸾和皇上这段背德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存了利用的心思，但她却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对上官鸾，她是心痛的，可是已经这样了，武定侯夫人眼下想到的，是该如何止损，甚至想办法扭转乾坤。

“这样的话你也信？”武定侯夫人一脸急切地：“男人哄着你的时候，什么话不肯说？他现在说的是好听，但谁能保证以后如何？这宫里的女人一茬又一茬，永远都不缺新鲜娇嫩的面孔。”

但皇上欠了她女儿的，武定侯府拿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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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皇上和上官鸾这事儿，不可能是上官鸾主动。她吃饱了撑的好好的亲王妃不做，去主动勾引皇上，图啥？图这是个后宫三千的老色批？就算她能成为宠妃，这也是件成本很高，但收益有限的事，说白了就是不值当。

“鸾儿，”听长女这样说，武定侯夫人哭得更厉害了：“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你是不是……你……他逼你的是吗？他逼你走上这条路的。”

这段关系是如何开始的，上官鸾不肯说，武定侯夫人也想不清楚。但她知道，责任在皇上那边，皇上对自己的长女是有亏欠的。

还有，许多女人最后妥协，也不能简单判断为就是犯贱。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寡妇，斗不过阅女无数，经验丰富的老色批，真是在正常不过了。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从见识、经验还有心理承受能力方面来说，上官鸾全面劣势。

但她对皇上，就是妥协吗？那可也不见得！！不一定没有感情因素的。

因为越是经验丰富的渣男，哄女人的手段越是高明，因为他们太懂得女人想要什么了。

就好像那么多人上了杀猪盘的当，就算知道受骗也还是不能自拔，就可以简单判断她们都是愚蠢和贪婪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