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急了,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躲在女人身后。
可缸里的鱼还活着,应该是时常有人来喂的。
垦田播种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过来帮把手。
所有屋子的门都敞着,里面的家具几乎被搬空了。
怎会允你们这些人搬进来。”
“谁放的?站出来。”惊蛰目光扫过,这些人对上她冒着火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与你说话都是抬举了你。
我不懂礼义廉耻,你们就懂了?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日日等着小王爷投喂你们。
我说搬过来住,他都没同意。
惊蛰本不是喜欢争强斗狠的性子。
就这样贸然搬进来,太不礼貌了吧。”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什么不妥,主人同意了的。”
阿杏快速走到惊蛰身边,“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
有吃有喝的,也没人去找庄叔和孟景瑞的事。
惊蛰还未说话,就听得狠狠的一声“呸。”
他允了,我还需要哪个主人的同意?”
你不受教,还敢与我们狡辩,真真岂有此理。”
“好好一个姑娘家,怎的这般粗鄙,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惊蛰冷笑,“就这?小王爷的粮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什么话,人话,你白吃这么些年白米白面,人言都听不懂了么?
你们这些人,未经主人同意,就这般闯进来就是没礼貌。”
被院子隔开,但有角门连接着,来回很是方便。
跟着他一起走的,都是与他交情好,或有些本事的人。
今日惊蛰过来占房,说话又这样不好听,便觉得在江源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敢说不敢认吗?”
“我就是个泥腿子,没我这样的泥腿子你们喝风去吧。
肯定是让他们这些人瓜分了。
剩下的都围了上来,守在惊蛰身边。
猛的扔掉了手里的扫帚,一脸怒气的朝那群人走去。
强占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真搞不懂公子为何要让他们进江源。”
“你这丫头,太无理了,我儿乃是读书之人,岂是你们这样的山野村夫能比的。
但还是趾高气昂,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惊蛰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却噎的那妇人不知该如何答话。
惊蛰招呼孩子们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根叔和许阿公,想把空出来的老房子修整一下,他们搬过去住。
惊蛰本不想与他们多言,自己一大堆事呢,顾不上与这些白吃饭的掰扯。
每次阿二回来,都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分的东西少了。
也不知谁说了句,“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根本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
你们若懂礼义廉耻,脸皮怎会生的这样厚,里三层外三层的,戳都戳不透。”
至少我们自食其力,不像你们这些垃圾,搞不清自身的处境。
没本事离开江源,就好好的夹着尾巴做人,别惹恼了小王爷连江源也不让你们待了。”
惊蛰没想到阿杏来的这样快,她这几句说到惊蛰的心坎里。
看来与人争辩这事,惊蛰还是要多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