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东把挑了刺的鱼肉夹到陆女士碗里。
景见放下包:“寝室人都走了,待着没意思。”
他收拢掌心,手指摩挲着玉石上面的纹路:“去过。”
换好衣服后,她站到镜子前面,找好角度,拍了很多张。
“加上了吗?”
陆女士在看手机,景召也在看手机。
陆女士就算了,景召平时吃饭不怎么碰手机,景河东叫他:“召宝。”
别人家的事,陆女士了解也不多:“也可能是我多疑了。”
陆女士的八栋一共有三十三楼,三十一和三十二楼没有住人,三十三楼只住了曲女士一家。
他放下筷子,下了饭桌。
景召不是一个很乖的人,他有硬骨。
白天殡仪馆送来了两具非正常死亡的遗体,商领领八点多才回星悦豪庭。
这个时候,景见回来了。
“我有东西要送你。”
他抬头:“嗯?”
“干嘛?”
景见去开门。
景召把烟头扔在了葡萄风信子的盆栽里,然后去玄关:“刚回来?”
商领领说:“还没有通过,周老师估计很忙。”
五分钟前陆女士还在家庭群里说商领领还没回来,说遗体整容师很辛苦。
顺荣是隔壁七栋的住户,跟八栋很多女租客都挺熟。
景河东在客厅喊她:“老婆,汤要冷了。”
“我昨天就想给你了,但昨天太晚,今早我又出门太早。”她乖乖松开手,指尖掠过他指腹,痒痒的,“我送你的莫黎还在吗?”
商领领的微信只分两组,一组叫景召,一组叫其他。
“应该是,听说在税务局上班。”陆女士见过几次曲女士的老公,看上去像个饱读圣贤书的人,斯斯文文的。
景召烟瘾不重,至少景见很少见他抽,就是这阵子,烟灰缸里总有烟头。
商领领也没有贸然进去,仍然站在门口。
陆女士在私聊顺荣,了解曲女士的事,景河东夹了条鱼,认真地给鱼挑刺。
商领领抓住了他的手,让他掌心朝上,然后她把玉石放进他手里。
景见把门整个敞开:“哥,找你的。”
商领领说:“在殡仪馆吃了。”
王秀荷说不太熟,就打过几次招呼。
商领领说:“你给我推荐了摄影师,为了感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从十九楼的住户搬过来开始。
他刚坐下。
景召没提朋友圈照片的事,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曲女士的老公是公务员吧?”
“不干嘛。”
是十九楼的住户,穿得粉粉嫩嫩的,头上带着个兔子耳朵的头箍:“晚上好。”
曲女士非常内向寡言,平日里和其他租客都不怎么往来,租客群也没加。
“秀荷,你跟顶楼的曲女士熟不熟?”
陆女士抬头瞥了一眼:“你不是说明天再回来吗?”
景召进去拿了手机,把号码发给她:“号码发你了,你直接联系她。”
“好。”
门开着,他靠墙站,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没别的事,才说:“早点休息。”他停顿几秒,“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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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召太克制了,克制到我想象不出来他脱衣服的样子,就感觉他能把衣服焊在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