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司机师傅问去哪。

景召放好行李，让商领领坐在里侧，他坐在外面，过道有人进进出出。

景召按住她的手，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主驾驶，压着声音：“商领领。”他提醒，“在外面呢。”

她半眯着眼，很晕乎，胃里有点泛酸。她干脆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不过也睡不着。

景召说：“快的话，两个半小时。”

“嗯。”

检票上车后，三点一十七分，还有三分钟发车。

商领领坐到行李箱上，从包里找出身份证，给了景召。

景召用手碰了碰她额头，不发烧：“晕车吗？”

“领领。”

有件事商领领一直没搞清楚，景召是陆女士捡来的，而且景召不记得以前，那陆女士是怎么知道景召真正生日的？只是凑巧？

“景召。”

景召用一只脚抵在行李箱的滚轮上，防止箱子滚远，他俯身，说了声你好，把身份证和现金放到窗口下面：“两张到河县的。”

商领领一出来就看见了景召。

景召说：“不用下来了。”

景召握着她的手，在给她按虎口的位置：“网上说这样治晕车。”

网上不靠谱，她还是晕。

商领领看到他们刚刚坐的位置上有人坐了：“我们去检票口等吧。”

前面一对夫妇走过来，女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孩，手上还有行李，男人端着两碗泡面，在找座位。

“谢谢。”

司机师傅开到前面调头。

离发车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候车室很多人都在等车，吵哄哄的。他们走到十六号检票口附近时，刚好有人起身，第一排的座位空出来。

商领领从行李箱上跳下来，笑眯眯地问：“你女朋友证件照好不好看？”

他让商领领先上车，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之后，他才坐进去，雨伞放在了脚边。

景召有点后悔了，让她过来受罪。

终点站是河县的汽车站。

商领领早上起得很早，她点头，有一点困。

景召肩膀有点麻，坐着没动：“到河县了，去镇里还要再转一次车。”

她把暖手的饮料放在腿上，手伸进他衣服里，拽住他的毛衣，又把他拉回去。

景召看了一眼主驾驶。

女售票员抬眼看景召时，视线停留了几秒。

他不经逗，耳朵红了。

“嗯。”

景召坐低一点，让她靠着。

商领领靠在景召身上，精神恹恹的。

商领领很快睁开眼：“到了吗？”

他身份证上的生日是1112，陆女士之前跟她说过，说是农历1112。

商领领把包背上：“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商领领把她的身份证放回包里，“那你说，我们配不配？”

“开始检票了吗？”

原本歪着头无精打采的小姑娘忽然坐直身体，用袖子把车窗上的水汽擦掉，模糊的窗外风景瞬间清晰了。车窗外，鹅毛大雪在飞舞，远处有穿了银装的山，近处有结着冰的湖。

“你快看，下大雪了！”

她笑了。

*****

我之前在外面工作，回家就是这样，坐火车——转车——转车——转车。我不缺这样一条路线，就是缺个召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