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短头发：“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周六，景召在地铁上接了她打来的电话。

“记得。”

景召沉默了很久，说了句：“我有数。”

门上倒映出一张很年轻的脸，轮廓深邃流畅，睫毛很长，眉间有少年气，还有一股坚毅沉着的劲儿。

景召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很慢：“我们领领最漂亮。”

她看着外面，像在自言自语：“再过几天，是我妈妈的祭日。”

商领领想读懂他，想更了解他：“不能告诉我吗？”

洪奶奶叹气：“是我拖累了你。”

她今天穿着黑色裙子，最爱的红宝石也没有戴，整个人阴阴郁郁的。

“活该，两个神经病。”

地铁到站，慢慢停下，景召起身下车，外套留在了位子上。

方家的小儿子名声不好，是帝律公馆最让人头疼的二世祖，短头发女孩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方路明，你有病是吧！”

马上到站，景召挂了电话。

“她被绑架了，她爸去赎人，被绑匪烧死了。”

紧接着，传来一句骂人的话。

“你怎么了？”

长头发的女孩挽着短头发的女孩，她们年纪都不大，撑着一把遮阳伞。

他旁边坐了一个女孩子，女孩频繁地看向门口，坐姿很拘谨，腿稍稍挨着椅子，没有坐实。

“没有。”

但他听不得别人骂。

短头发女孩刚说完，一块砖头砸过去，就砸她脚边。

是商领领出来了。

景召转头，对后面的商领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因为景召很配合，她都快忘了他们开始于一场交易。

车厢外面，穿着宝蓝色长裙的商领领跑着扑进了景召怀里。

“景召哥哥，你还记得你在维加兰卡救过一个女孩子吗？”

方路明伸出手，勾了勾食指：“来啊，来咬你爷爷！”

他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没等很久。”

交往后，她是第一次说起这个问题。

她说：“你想去就去啊，不用特地跟我说。”

她低下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这是我爸爸最喜欢说的话。”

景召是开车来的，上次他说车不适合，商领领就买了一辆很平价的代步车。

“给我。”

六月二十号，商领领回了帝都，下午景召接到她的电话。

“不是说要在帝都待几天吗？”

她到底只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再会“咬人”，再怎么魔女，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我在下车的站点等你。”

他是个年少老成的，心思一点都不好猜，除了亲热的时候会露出来几分不熟练的青涩窘迫，其他很多时候商领领都看不懂他。

商领领突然回头，声音发甜，眼神很冷：“不要去我爷爷那里乱说话。”

短头发的问：“不是说自杀吗？”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说“我们领领”了。

洪奶奶似乎知道了什么，趁商领领出去了，单独问景召：“你和小商……”

她抓住他的手，握紧，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上面，蹭了蹭他的掌心，是完完全全依赖的姿态。

回去是商领领的司机开车。

她从来没有那么低落过，甚至有点无助，她问他：“你可不可以来帝都接我？”

景召抬头：“嗯？”

商领领从公馆出来，径直走向景召：“等很久了吗？”

景召摇头。

听说他小时候和商领领走得很近。

“我还听说商领领她爸是因为商领领才没命的。”

车来了。

长发女孩突然喊：“菲菲！”

“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事情。”

“你为什么不开我送你的车？”

车上人不多，景召和商领领坐在了最后一排，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是热的。

她吸了吸鼻子，很难过很难过：“你就说，我们领领最漂亮。”

“快到站了。”

“保送了。”景召音量不大不小，没有刻意避着谁，“帝都大学，医学系。”

景召下午还有课。

景召把车停下来。

方路明哼了声，一甩他的小卷毛：“我跟你又不熟。”

他摇头：“您不要多想，好好养病。”

“那什么，”哥们儿小声问，“她不是高中生吗？”

商领领已经办好了保送的所有手续，不需要再去学校，她偶尔会回帝都，但大部分时间待在华城，景召从来不过问她的家庭和背景。

“嗯，我知道。”

景召见过十四岁的商领领，在维加兰卡，她还送了他一颗红宝石。

在河源镇，修路灯的时候，他们都一眼认出了彼此。

（有人问，19岁的景召一开始拒绝，后面怎么又很宠领领，我目前只能说，故事没写完，景召的视角、背景都还没出来。领领十四岁的事后面会写，二十五岁的景召失忆与否，后面也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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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肥不肥？

明天还是下午六点半更第一更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