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领领眼皮都没掀一下：“鱼不错。”她舀了一勺汤，小口地喝掉，“宁姨，还有鱼汤吗？”

商裕德猛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撂下那“一家三口”，商领领上了楼，二楼右手边的第一间是她以前住的房间，里面很干净，宁姨会定期打扫，摆设一切如旧，黑色的床幔垂到地上。

路上又堵了，车子停下来。

“爷爷，”看两边剑拔弩张，商宝蓝小声劝说，“别吵了。”

桌上三人神色各异。

何婉林撩了撩头发，看了一眼商裕德，表情嫌弃：“不用。”

这时，门铃响起。

帮佣阿姨去开门，把客人领进来：“董事长，小小姐来了。”

外面在打雷，声音盖过了手机铃声。

鱼汤端上桌，宁姨手抖了，洒出了几滴，她慌忙道歉：“对不起小小姐。”

商家的餐桌上，气氛紧绷。

“车里，不算外面。”雨滴砸在车上，声势太急，催得人躁动，景召扶着方向盘的手指稍稍紧握。有点热，他打开车窗，让冷风进来。

“不登记也行，但户口上的关系要改。”商领领抬头，看着对面问，“对吧，姑姑。”

这一声姑姑，喊得商宝蓝浑身僵硬，满脸惊慌：“领领，我……”

宁姨结巴：“我我我去给你盛。”

何婉林抱着手，脸上化了全妆，她年轻时生得媚骨天成，现在也依旧风韵犹存。

景召视线移开：“以后告诉你。”

商裕德忍无可忍：“够了！”

看他，急眼了，面红耳赤，不装老贵族了。

餐桌上的气压太低，让人喘不过气，除了商领领没人动筷。

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何女士，我以后要叫你奶奶吗？”

景召转过头去，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墨色更浓：“不要对什么都好奇。”

商领领见过。

她“我”了半天，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她打开衣柜，把柜子下面的铁盒子取出来，盒子里有一个洋娃娃、一个红色宝石的发卡、一条脚链、一本记事本。

这场雨下到傍晚都没有停，偶尔打几个响雷。

“反正已经人尽皆知了，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说我搞的鬼，你有证据吗？”

“何婉林！”

其他三人都不作声。

“领领。”

“嗯。”

雨声和景召的声音杂糅在一起，扯动人耳膜里最敏感的神经。

“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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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