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送完就走。

“自横。”

已经很晚了，天都黑了，周自横的手机一直没人接。汤还在炖着，秦响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桌上，去厨房把火关了。

“等等。”蒋女士追了出来，壮着胆子问，“方便加个微信吗？”

她单身无备胎。

身后女孩说：“谢谢。”

护士说：“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你先去大堂缴费。”

“自横。”

周自横接了个单，地址很偏，是个老旧的小区，也没有门铃，他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应声。

秦响找到值班护士，着急地问：“护士，他伤得很重吗？怎么还没醒？”

当年秦响也是这么大。

周自横脚步停下。

“我是。”

小区里电梯都没有，周自横走楼梯下去。整个小区就三栋楼，也没有绿化，墙壁上用红油漆写了“拆”字。

“你们再跟过来，我叫人了。”

周自横活动活动拳头，太久没打人，手疼：“什么事？现在不能说？”

“我有事要告诉你，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他没那么闲，赶着回家见秦响。

女孩怯怯地看着他，也不敢上前：“那个……你流血了。”

被踹到地上的那个“栗色头发”趁着混乱捡了块砖头，瞧准周自横的后脑砸过去。

小区在拆迁，住户基本都搬走了，这个点方圆百米都没个人。

周自横挂掉电话，抬脚离开。

女孩应该是个好学生，戴着眼镜，整套校服穿得整整齐齐：“别过来！”

女孩取下书包，把钱包掏出来：“我有钱，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

除了周自横。

他就瞥了眼，走人。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之前。

“好，我现在回去。”

蒋女士很是惋惜。

他插着兜，走回去，踢了踢两栋楼之间那颗已经枯死了的老树：“抢钱就抢钱，手得规矩。”

周自横提了提袋子：“你的外卖。”

他眼都红了，踹得一下比一下狠。

周自横走上前，一脚踹上去。

火急火燎地问了一圈之后，她在急诊病房找到了周自横，他躺在病床上，脑袋绑着绷带，正在输液。

他这个人，没同情心，没正义感，有时候甚至还挺想报复社会，但他有件非常讨厌的事——骚扰未成年的女孩子。

因为要送餐，秦响给他买了智能机，原本那个二手的老年机跟收电器的换了五个盘子。

手突然被拉住。

被踹得要爆肝的男孩抓住空档，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跑了。

怎么说，这张脸不太贴送餐员的职业，渣苏感太强了。

四个男孩依旧尾随着女孩，他们都穿着校服，不是初中就是高中。

“你是他的家属？”

“蒋女士？”

女孩惊恐地大喊：“别碰我！”

“你叫啊。”

“秦响。”

病床上的人醒了。

秦响回头看他：“陈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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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凌晨之后，明天早上看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