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起身，陈野渡本能地拉住她：“再陪我待会儿。”

陈知惠开着电脑，在处理邮件。

“电钻。”陈野渡收回手，扯了下衣袖，遮住手腕，“当时在拍电影，从道具师傅那里借来的。”

陈野渡走到书房，敲了敲门。

陈野渡坐在主驾驶：“等事情结束了你再出国。”

陈野渡上了三楼，他脑子里有几个片段，那是他和周自横短暂融合时共同的记忆。

陈野渡过去坐：“凌姨，把三楼的钥匙拿来。”

陈尚清能给他们提供岗位，陈野渡也能让他们失业。

凌姨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说：“老先生不在家，外出见客去了。”

“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

她已经决定好要回去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陈野渡已经有打算了：“家属同意了，愿意公开遗书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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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他和秦响的影子，他把手往左后方移了点儿，让地上两只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不是。”

十一号。

她嗯了声：“我去睡了。”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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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清最在乎的东西有两样：陈氏、脸面。

秦响说：“我在等你。”

算是吧。

唐明是陈家旗下酒店，不止凌姨的儿子，她的丈夫、女婿都在为陈家工作。

受害方拒绝调解，秦平被刑事拘留。

陈氏集团旗下酒店经理实名举报公司董事长陈尚清多次向政府人员行贿。

客厅亮着灯，阳台有人，坐在陈野渡拉的露营吊床上。

他从扶手箱拿出来一个信封，扔到后座。

当日下午，陈尚清被“请”去了检察院配合调查。

陈野渡不能再挽留她：“我明天找人送你回去。”

“能不能多留几天？”

秦响又坐了回去：“还了吗？”

她记得没有一篇报道提过遗书的事。

“我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你想怎么做？”

有一个疤很不一样，蚕豆大小。

陈野渡很随意地提了一嘴：“我听姑姑说，凌姨你的儿子在唐明上班。”

明天应该是大晴天，今晚天上星星很多。

遗书的事说完了，还有一件事。

“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有时候轻生的念头会来得很突然，如果是理智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选电钻这种体验感极差的工具。

陈野渡在她旁边坐下，他怕吊床会晃，脚点地，用手固定着。

陈野渡递给陈知惠一个文件夹：“等自横出来了，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秦响陪他继续坐着，没有再说话，没多久就靠着吊床睡着了。

陈野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都共享身体了，共享财务不是应当的吗？”

陈知惠看不懂他的心思：“我以为你会很排斥副人格的存在。”

她看得出来，周自横那个人格和秦响牵扯很多，而陈野渡喜欢秦响十几年了。

陈野渡自嘲：“我有什么资格排斥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