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她。”

“等等。”

客人睁开眼。

这个地方关了他四年，那他至少要关这个死老头八年，不解气就再关八年。

这个中二“少年”！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陈知惠。”

陈知惠恰好刚到。

“方山别墅大门的密码是野渡的身份证后六位，银行卡密码写在了文件后面，看完记得撕掉。”

他扛着棒球棍就要走。

“你是自横？”陈知惠现在已经不觉得惊讶了，“还记得我吧，我是你姑姑。”

陈知惠瞥了一眼周自横手里的棒球棍，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在外面不要打架。”

他给面子地停住了脚。

陈家名声臭了，陈氏没了。

“先生。”

陈知惠从包里拿出来一堆东西，有陈野渡的手机、钱包、身份证，还有陈野渡让她保管的文件。

“你去哪？”

陈尚清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什么来着。

司机师傅提醒：“到了。”

周自横看他要晕不晕的样子，决定帮帮他：“这么还怎么样？让你的孙子给她当牛做马，以后生的孩子全部姓秦，让你大陈氏的族谱断在我这一辈。”

她把所有东西都装进凌姨买菜的布袋子里，挂在周自横扛着的棒球棍上。

陈野渡真怂！

陈野渡是他见过最没出息的主人格！

司机开得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导航里的目的地。

就是不知道死老头有没有那么长的寿。

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周自横陌生，也没法将两个人格看作两个人，她是最清楚了，周自横其实是陈野渡没生病前的样子，带着一身刺，很犟，从不屈服低头。

陈知惠又摸到个车钥匙，一并放进布袋子里：“你们两个最近转换得很勤，而且没有规律，最好不要自己开车，不安全。”

周自横走了，带着陈野渡的东西和一根棒球棍，出别墅后他拦了辆车，跟司机说去华城。

“你、你——”

“周自横！”

这两点就能要了陈尚清半条命，他用了五十年时间才让大陈氏在帝都最上流的圈子站稳脚跟，让众人尊称他一声老先生，现在短短数日，他一辈子的经营土崩瓦解。

突然像回到了儿时。

“不记得。”

“野渡。”

陈野渡回头，看见景召从夜色里走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人格换得太勤，不知道是什么征兆。

*****

早安，午安，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