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宪起身，去取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

方路深把录音关掉。

“四个。”

周宪把号码写下来。

“人都被救走了，还来送赎金，要么就是想用钱把我引出来，要么就是商宝蓝和周宪各干各的，不知道人质不在我手里。”

“哦。”

这个答案听着很合理，至少很符合富婆的小情人这个身份。

方路深食指敲了下桌子：“继续。”

岑永青选择了继续交易。

方路深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放在桌上：“何婉林说是你救了她。你在哪里救了她，怎么救的她，把整个过程叙述一遍，越具体越好。”

小丁去点咖啡了。

方路深划到一个号码，拨过去：“我在外面，身边没其他人，你可以放心说话。”不以刑警的身份，他用朋友、校友、兄弟的身份问，“下一步是不是岑永青落网，指认商宝蓝？”

景召说：“你问错人了。”

“为什么要做戏？”

方路深把纸和笔推过去：“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写下来。”

方路深有九成把握：“因为只有撕票了，才能拿到钱。”

周宪十分配合：“请便。”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

周宪回答：“开了。”

方路深没接着往下说：“你去帮我点杯咖啡。”

“岑永青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赌徒，他会赌一把很正常。”方路深一句话拨开云雾，“不正常的是他去偷了个尸体，假装撕票。”

方路深不太爽：“哦，老子打错电话了。”他挂断了。

方路深喝了一口水，咬碎冰块。

回答之前，周宪拿出一条项链：“这是我送给何婉林的项链，她不知道里面有定位，不过现在知道了。”

“只有一种可能，岑永青猜到周宪是单独行动，商宝蓝并不知情，所以干脆做一场撕票的戏给商宝蓝看。”

方路深见过的罪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眼睛毒得很。

是有人运筹帷幄没错，但说到底还是商宝蓝心术不正，才会让下棋的人有机可乘。

景召以前说过一段话，方路深印象很深：最不好对付的和最好对付的都是不择手段的那一类人，不好对付是因为他们通常手段很多，好对付是因为他们没有底线，所以很容易被抓到致命的把柄，只要扔出诱饵，然后等他们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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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捋清楚了吗？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