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响摇头，手上更用力：“不会的，我会紧紧拉住你。”

秦响忽然捂住肚子，稍微躬了身，表情痛苦：“我肚子不舒服。”

在过去十多年里，陈野渡自虐甚至自杀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他的病情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而已，并没有痊愈，就算痊愈，还会有复发的可能。他病了那么多年，自厌自弃的情绪在他身体里早就根深蒂固了。

康主任和陆女士有私交，很照顾秦响，以为是夫妻之间出了矛盾，就答应了秦响的请求。护士来帮她输液，是补充营养的，她原本就营养不良，输液不会对她有坏作用。

季攀夕冷嘲：“问候别人的老婆，不要脸。”

“嗯。”

“怎么了？”

话刚说出口，他就皱了眉。

景召不在华城，陈野渡找了景见来开车，他抱着秦响坐在后座，一路胆战心惊。

陈野渡起身去倒开水。

“抑郁症的复发率很高，我怕我哪一天会丢下你。”

脸色不好的是陈野渡，人一紧张害怕声音真的会发抖：“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叫我。”

陈野渡问了康主任好几遍，确认秦响和孩子都没有大问题，才稍微放心。

他守在床头，秦响抓着他一只手：“你哪都不要去，在医院陪我。”

“没什么，只是问候了两句。”

陈野渡没他这么肉麻。

“嗯。”

每周的周二、周五陈野渡都会去关仲雍那里治疗。

秦响突然喊他：“自横。”

秦响意识到不对了，陈野渡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抬头，没在林浓脸上看到什么特别的情绪。

秦响没事让周自横松了一口气。

他放弃自己，不仅是因为秦响更喜欢自横，也因为他不适合陪着她，他是一个看到刀都会下意识在脑子里排练怎么用它割破动脉的病人。

平板里密密麻麻的数字越看越让人烦躁，季攀夕把平板拿开：“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将她的手拉过去，握着，放在自己腿上：“以后别跟他见面了。”

秦响放下筷子：“不去可不可以？”

她脸色还好。

陈野渡吓得掉了筷子。

林浓听出了季攀夕语气里的愠怒，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面：“我不想跟你吵架。”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要让周自横出来越来越容易，有时候只要叫他的名字。

林浓开了窗，风把本就轻淡的声音吹得很空：“好。”

他们其实很少吵架。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走。”他很坚定地向她保证，“我会救他。”

***

顾某：你好肉麻。

周自横：你怎么不说景召，他也叫宝贝。

顾某：人家大概率只在床上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