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听到声音了吗？”还在敲。

他去了方家。

又是陆常悠那个疯子。

小九把手放在身前，鞠了一个躬：“谢谢您。”

陆女士越看越觉得这小外甥长得俊，像个小大人，又冷静又有家教。

他昏昏沉沉，和他说话的声音温柔，他下意识回答：“景召。”

医生说，是高烧引起了肺炎，脱水很严重，再送迟一点，就危险了。

酒窖的钥匙还和以前一样，放在了老地方，里面很冷，陆女士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最先入目的是几个用来装酒的木桶，木桶后面的空地上铺了被子，被子上面躺着个人，弓着身体缩成了一团。

陆女士仔细一番打量后，没有在小九的五官里找到陆常悠的相似处。

陆女士俯身，凑近一些：“你家在哪里？记不记得家里人的号码？”

小姑娘嘴上哦了声，眼珠子转来转去，哪里静得下心。

陆常悠看了一眼书房，老爷子还在里面。她起身，出去。

下午，明腾过来了。

陆女士抱着小孩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

齐姨发现门开着，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看见陆女士吓了一跳：“二、二小姐。”

陆女士想挽留。

他没有反应。

小景见吃完手里的饼干，把手擦干净，抱着水壶吸溜了几口：“我吃饱了，要出去玩了。”

这时，病房门开了。

陆女士对她太失望了：“虐待儿童是犯法的，陆常悠，你最好祈祷人没事。”

正在插的陆常悠抬起头来：“好好写作业，别分心。”

陆女士忍不住打量。

小景见乖巧地叫了一声乔姨，然后跟妈妈说：“外公家好奇怪，书房下面有人在躲猫猫，一直敲敲敲。”

陆女士久久没回神。

陆家的龙凤胎在客厅写作业，都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哥哥季攀夕没有理会，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妹妹季寥寥是个沉不住的性子，停下笔来东张西望。

“哦。”

小景见回书房去了。

齐姨是陆家的佣人，比起被撵出了陆家的二小姐，她更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大小姐，她赶紧上前去拦：“二小姐，你不能带他走。”

对方是个冰块脸：“我姓明。”

陆女士乍一看，觉得很年轻：“你是景先生吧？”她以为来的是小外甥的父亲。

他跟着明腾走了。

陆女士轻轻推了推他：“醒醒。”

怀里的小孩一直在发抖。

陆常悠站在台阶上，没有下去：“你要带他去哪？”

陆女士一摸小孩的头，还烫着，没耐心等了：“你再不说，我就去请老爷子了。”

小九点了点头。

陆女士看到新认的小外甥已经换下病服了，急忙说：“他还不能出院。”

乔文瑾把小景见带过来了，问陆女士从陆家抱出来的小孩是谁，陆女士说朋友家的，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乔文瑾。

“我带他去别的医院。”这次岔子出得太大了，明腾不敢再大意。

陆女士一通电话打到了陆常悠那里。

他妈妈在方家。

齐姨这才松口：“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是大小姐把他带来的。”

“你哥哥。”

小景见很惊喜：“我有哥哥了吗？”

“嗯，突然有了。”

***

早啊，我去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