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父亲说,乔教授已经把东西带去了帝国。”普梭听闻过很多蔻里的事迹,她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你居然失手了。”
姚凌锁踮起脚,第一次主动回应蔻里。她曾经以为,她会按照父亲规划的路循规蹈矩地走完一生,她的伴侣会像乔舒培那样,没有轰轰烈烈,甚至没有耳鬓厮磨,交往、结婚、生子,每一步都像套公式那样完成,然而蔻里强势地挤进了她的生活,把所有轨迹都打乱。
他张开的手掌能控住她整个后腰,细细一截,脆弱易折,任他箍紧:“你是我教过最笨的学生。”
这是蔻里的禁忌。
姚凌锁学过古典舞,有一些舞蹈基础,学得很快,一次都没有踩到过蔻里的脚。
“带我去见蔻里。”
留声机里放着圆舞曲,蔻里在游泳池旁教姚凌锁跳华尔兹。
梅路告诉她:“沙丽夫人。”
他唇上有从她那里沾来的红,被他细细舔去,像性感的、食人的妖:“我要收回刚刚的话。”
这是普梭这一趟来的目的。
她慢慢放松下来,把身体的支配权给蔻里。她以为养尊处优的他手会比她的还精细,可他手掌却有很多茧子。
贵客听过沙丽这个名字:“蔻里的母亲?”
贵客的脚步停留在其中一幅油画前:“她是谁?”
她依旧紧紧闭着眼睛,吵闹的风盖不住耳边的声音,盖不住她狂乱的心跳。
“没有,就你一个。”
这一句是真的。
画里的妇人少了一只右耳。
次日,伽森城堡来了一位贵客,如若不是贵客,也用不着梅路亲自接待。
她不知道,她已经掉进了恶魔的陷阱。
他说:“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楼梯的墙壁上挂着十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家族的女眷。
真狠,和父亲形容的一样,但也很迷人。
蔻里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乖乖地仰着头,让他亲吻,时间很久,久到她憋红了脸,慌乱地呼吸着,眼尾都沁出了水雾。
*****
明晚,蔻里要带姚凌锁去参加面具舞会。
她张开手,从未这样自在,从未这样拥抱过风。
梅路正领着贵客参观城堡。
听说有好几国血统,她穿着烈焰一样红的裙子,头戴黑色的纱帽,手里的挎包上镶着圆润饱满的珍珠。
华尔兹的乐曲缓慢轻柔,凉风习习,夜色迷离,万燧星繁映进池中,涟涟波光像美人鱼的鳞,有种明亮而又冰凉的美感。
蔻里看着转盘,没有给普梭正面的眼神,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我要重新考虑。”
父亲的意思是让她和伽森家族联姻。
“三小姐,你搞错了。”蔻里这才把视线分给穿着华丽的女士,“我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你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