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授，也就是说是我的手下？”托比又问。

邓布利多的反应很平静：“如果你非要这么形容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托比转过头，他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邓布利多。

“那为什么我的办公室还是原来的这一间，而你又能占据原来的校长办公室？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出于种种奇怪的原因，托比一开始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结果等到他回过神时发现邓布利多已经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校长办公室。

托比特意把那间办公室空出来可不是为了物归原主的。

“别冲动。”

邓布利多不急不缓的说：“我只是想要和老朋友们叙叙旧，我指的就是墙壁上的那些校长肖像——而且我也需要制作自己的肖像。作为霍格沃茨的其中一任校长，我有权力，也有义务完成这项责任。”

托比皱眉问：“那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做完？”

“大概一个学年？”邓布利多眨着眼睛说：“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创作过自画像，恐怕要多费上时间才行。”

这时，一直默默呆在远处办公桌后面的安琪拉坐不住了。

“谁让你非要把那么重要的一间办公室留着不用，都是你自作自受。”

她真怕邓布利多留在霍格沃茨不走了。

“我也是因为”

托比在话说到一半时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他没法把自己打算撇去多年影响的事当着邓布利多的面说出来，那会让托比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好在邓布利多并未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

“既然来了，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他说：“有关于古代魔法课o.w.l.考试的事情。这件事实在是拖得太久了，按照魔法部的流程——”

“流程？”托比突然打断道：“我还需要流程吗？我都已经在霍格沃茨教四年了，还需要什么流程？难道我是第一天刚入职吗？”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邓布利多说：“入职这件事还是能由霍格沃茨自身决定的，但是o.w.l.考试就.”

邓布利多故意拉了一个长音，听得托比极为不爽。

“就算不加入又能怎么样？”托比低声嘀咕着说：“没人会在意这点小事的，我的推荐信也要比任何成绩都要有用。”

邓布利多反驳道：“但你应该清楚，你的推荐信只能在古灵阁起到作用吧？恐怕还得局限于解咒员这个职位。还是说你打算让黑魔鬼基金会多招一些人？”

这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因为这一次托比因为自己当上校长的原因，让他以为自己多出了许多名气，新书也一定能大卖。所以就让威廉帮自己加印了更多的册数。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根本没人对托比的新书感兴趣，如果不是被列为霍格沃茨的教材，恐怕一本都卖不出去。

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基金会又没那么富裕了，它如今还处于急速扩张的状态，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钱。

威廉还在假期的时候给托比写过信，信里说只要托比这个老板别乱出书就已经算是帮上大忙了。

“学生们总会有活路的。”托比铁下心说。

邓布利多幽幽说道：“可o.w.l.考试一直被视为权威的象征之一，许多工作职位都要求查看这项考试成绩。如果你的古代魔法课也被列入其中，没准就有更多的巫师会对古代魔法感兴趣了，因为那意味着更多可供选择的职位。”

“换句话讲，这才是让你的著作销量提高的真正手段，比什么都要更加有效。”

托比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古怪，他总觉得邓布利多另有目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托比很是生气的问：“如果是因为我的课要比你的课堂更受欢迎的话，那你应该好好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才对，而不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邓布利多将空了的茶杯放到茶几上，他冲托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我是魔法部部长，这是比什么都要下三滥的职位，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要面对的怎样一群人——大部分是好的，但极少部分还是要小心应对。”

“为了回到霍格沃茨，我不得不面对那些人很长时间的质询。在成功做到这一切后，我是不可能就这样安稳度过今年的学校生活的。”

“所以，告诉我，托比。”

邓布利多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语气也跟着变得凝重了许多。

“你在课堂上教给学生们的本能与仪式魔法，究竟是不是和魔鬼有关？你已经提前想好梅森树里魔鬼们的用途了，对吗？”

“还是说，也是因为梅森树的缘故，让你现在就能感受到那些魔鬼，感受到它们和这学期课程有关的奇妙之处？”

安琪拉听得稀里糊涂的，她都没能理解邓布利多问题的用意。

但托比听明白了。

邓布利多是在怀疑托比又在教学生们什么古怪的魔法，而且这个魔法还是与魔鬼有关。

巧合的是，托比前不久才用梅森树困住一大堆魔鬼。而且如今托比也是与梅森树关联在一起的，没准托比能通过梅森树得知魔鬼更多的作用，甚至用不着等梅森树结出果实就可以让魔鬼们被释放出来。

这实际上也是罗恩先前的担忧——托比在不知不觉间将魔鬼引入这学期的课程当中。

“本能就只是本能而已。”

托比摇头说：“我只不过是在教学生们如何利用本能和仪式魔法来对抗黑魔法。”

邓布利多似乎并不认同托比的说法：“但是我很清楚本能也是分好坏的，就算没有这样的区别，也会有平静与激烈的对比——我很难不把你的教学内容和魔鬼联系起来。”

托比还以为邓布利多是发现了纳威的本能。

但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让托比发现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德拉科·马尔福。”

邓布利多说出这个名字：“他的本能是谎言与欺骗，你告诉我这到底算是什么好的本能？用这种本能施展出的仪式魔法又会有什么效果？”

托比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他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

“大脑封闭术而已。”托比解释道：“马尔福先生凭借自己的本能学会了大脑封闭术，至于仪式魔法——他倒是在课堂上演示过了，但那也只不过是让他的斯莱特林徽章（德拉科的魔法阵物品，也是他的权杖）把咒语反弹回去，一点召唤魔鬼的迹象都没有。”

邓布利多注视着托比。

“可如果德拉科有了魔鬼就不一样了你正在打算建立一只军队，只属于你自己的军队。”

“是这样的吗，托比？”

(本章完)